不過讓李泰比較無奈的是,此戰功臣又不止自己一個,為什么選了他來給霸府上眼藥而不是韋孝寬
東魏大軍撤走之后不久,李泰部伍還未完全撤離東魏領地的時候,朝廷便歡欣不已的派遣使員前往玉璧城對韋孝寬進行冊封,同樣也是郡公驃騎開府拉滿。
派遣前往玉璧城的使者兩人,一個是長孫紹遠、一個名為王悅,這兩人一個出身長孫氏、一個出身京兆王氏,又都擔任著霸府官職,身份上可謂是完全體現了朝廷和霸府對韋孝寬這個大功臣的關懷體貼,并沒有說一定要借此把韋孝寬逼入哪一方政治勢力當中。
之所以這么做,無非是希望韋孝寬不要受國中各種情勢紛擾,只需要安心留守在玉璧城中為社稷守住東大門。
但對李泰自然沒有這樣的戰略考量,他勢力所分布的陜北之前本就是一塊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借他來達成一些政治意圖也不必擔心會對國防造成什么不利影響。
而且,策劃者可能也是猜測到霸府需要炒熱李泰來消除一部分韋孝寬在事件之中的存在感和影響力,隨著李泰熱度變高,那么近期圍繞他有關的事情當然備受關注,同樣也容不得有什么不和諧的聲音出現。
這一波,屬實是發力有度、時機巧妙同時還預判精準,既強調了朝廷的話語權,又讓霸府無可奈何。李泰偷眼瞧到宇文泰臉都有點發黑,可見這會兒心里也是郁悶的不輕。
這樣的手段風格,明顯不是太子這個作風輕躁的小中二能夠做出來的,李泰腦海中不由得便浮現起那只在朝會典禮上見過幾面、感覺比較陌生的皇帝元寶炬。
據說這位皇帝當年也以剛強著稱,如今卻是全無棱角、甘當傀儡,但現在看來,誰也不甘心束手待斃,見到機會還是想把握一下。只不過如今大勢所趨,縱有什么巧力反抗,也都是綿軟無力。
此間停留了一個多時辰,將近傍晚時分,長安禁中又遣謁者來問大行臺幾時入宮覲見,并表示皇帝陛下已經在宮中設下宴席專以款待宇文丞相與凱旋功士。
“今日天色已晚,實在不敢再入宮滋擾辰居。此間帳幕席窩俱全,便且留宿一夜,明早再渡河趨拜。”
宇文泰先是站起身來行出帳外,帳內眾人也都紛紛跟隨行出,但他站在帳外看了片刻距離日落還有段時間的日頭,竟然一邊說著一邊又走回了帳幕中。
其他霸府屬官們見狀后,自然紛紛跟隨大行臺歸帳,而在場那些朝士們則就有些尷尬,有人也重新歸帳,有人則湊在臉色變得不甚好看的太子身前,也有不少猶猶豫豫不知該傍何處。
李泰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有些好笑,他倒不必操心自己要去哪里,徑直走向一旁袖手旁觀的丈人獨孤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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