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幸存者們沒在意他,搶救開什么玩笑,你支付得起酬勞嗎
一名幸存者槍口對著曲澗磊,緩緩走上前,“吃過人肉嗎”
“沒有,”曲澗磊緩緩地搖頭,“我愿意接受檢測。”
“你算什么東西,”一名女子走上前,一腳踢了出去,把曲澗磊踢得打了好幾個滾。
聽聲音,正是剛才要殺良冒功的那個。
她的臉上疤痕縱橫,左耳也少了大半,只剩下小半個上耳廓。
“接受檢測的錢,你出嗎沒錢就別嗶嗶。”
“關起來,餓兩天就好了,”一名斷了左臂的男人出聲了,“食人者會出現異常反應。”
“也可能不會出現反應,”疤痕女人淡淡地發話,“不如賣到礦場。”
她口中的礦場,其實就是垃圾場。
垃圾太多太厚,有些地方存在坍塌的危險,打洞進去撿垃圾,確實有礦場的味道。
槍口對著曲澗磊的幸存者發話了,“小子,聽到了嗎趕快說你有什么有用的地方”
都是套路曲澗磊心里明白,這幾位一唱一和的,是要從他身上榨出油水。
救人從來都不是重點,但既然救了人,怎么可能不討要好處
這幾位討要好處的手段,有點簡單粗暴,但這正是廢土的風格。
在無謂的小事上花費太多時間,實在太不值得。
曲澗磊只能看向門外的一人,“三爺,您知道的,我沒錢。”
被稱作三爺的人斷了一條腿,安裝了機械義肢。
他沒有攜帶大型槍支,只是腰里有一把形狀古怪的手槍。
不要小看這手槍,正經的激光槍,除了威力小一點,其他性能遠超高斯自動槍。
三爺也是垃圾場里討生活的,至于說撿垃圾都要帶激光槍這很正常。
三爺從來都看不上曲澗磊,需要搬運貨物的時候,從來不給錢,最多也就給一管營養劑。
他不高興的時候,營養劑都不會給,就讓傻曲白幫忙。
然而,曲澗磊也從來不白幫忙,寧可挨一頓毒打。
次數多了,三爺也知道這傻子就這德性,也就懶得打他了打人也是要花費力氣的。
反正他對傻曲的印象很一般,不過終究算是熟人,“傻曲,這幾位可是獵殺者。”
獵殺者不是靠拾荒為生,而是獵殺各種野獸和變異獸,有時候也會接獵賞任務。
他們的地位比拾荒者高不少,算是廢土的主要戰力。
三爺年輕時也是獵殺者,后來是腿斷了,戰斗不方便,不得已來到垃圾場做了拾荒人。
他對曲澗磊態度不好,但是對獵殺者也沒啥好聲氣。
那疤臉女人感受到了他的不友好,側頭冷冷地看他一眼。
曲澗磊耷拉下了眼皮,“我真沒錢,平時就在礦場討生活。”
想把我賣到垃圾場,那是不可能的,我本來就混那一片。
這不是說他在垃圾場的片區有多大面子,而是誰想買他,就觸犯了忌諱。
都混同一片的,今天有人能買傻曲,明天豈不是有人可以買三爺了
疤臉女人聞言臉色一沉,“那么大的垃圾場,真以為所有人都會認識你”
垃圾場真的很大,簡直可以說無邊無沿。
起碼曲澗磊在廢土生活了六年,也沒搞清楚垃圾場到底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