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焚三人把叢生的草木清理干凈。小徑清晰展現,通向茅屋小院的道路再無阻礙。
河淵整整衣冠,向云霖子一伸手道:“賢弟,請!”
云霖子同樣報以肅容,還了一禮,龍行虎步,擺出一派掌門氣勢,與河淵并肩前行,登上高嶺,來到茅屋院外。
籬笆緊閉,小院里一片寂然。
張焚不屑輕輕撇嘴。
外面的人無法通過神識感知到里面情況,他就不信你面里面的人,對外面也一無所知。
十幾個大活人擠在不大的空間里,不發出一點聲響,也真能裝!
河淵停步柴扉之外,向著茅屋方向稽首一禮,道:“風師妹,愚兄河淵,依約前來拜訪古靜師叔!”
隔了良久,差不多一盞熱茶功夫,才有一雙神完氣足,看上去修為不弱于龍山五派頂尖內門弟子,只比各派真傳稍差,外表比張焚等人更顯年輕的男女從屋后走了出來。
“兩位師伯!”青年男子含笑招呼,伸手拉開柴扉,“師祖還在打坐。師父一大早就奉師祖之命,外出迎接幾位嘉賓去了。師父臨走前有過交待,如果她沒回來河淵師伯就先到了,就請師伯先上樹云崖稍待片刻。
“茅舍狹小,不足以招待嘉賓。不如樹云崖上,海上風貌,尚有可觀之處!
“弟子這就領幾位上山去吧?”
“不必!”河淵拒絕道,“既然師叔打坐未醒,我們就在這里等一會吧!”
青年男子沒有強求,躬身一禮,扭頭吩咐:“師妹,上茶!”
籬笆圍欄里,原有一套石桌石凳。
河漢、云霖三人坐下以后,另外一名妙齡的女子送來一壺清茶,和那男子一起行禮過后,轉回屋后,消失在幾人感應中。
“好大架子!”
河淵、云霖、河漢三人,最年輕的云霖也差不多有百二十歲,年深日久,心性修為極深,面上不動聲色。霜飛雪性情冷淡,張焚也沉得住氣。只有霜妙白年輕氣盛,忍不住哼地說了一聲。
“妙白,不可無禮!”河漢搖頭輕聲責備。
云霖子借機問道:“貴閣這位師叔……”
河淵啜一口粗茶,輕笑道:“說起來我這位師叔同貴派也不無關系。”
“哦?”
“幾天前令師弟雨濤在靈深島做的事,你知不知道?”
“他去靈深島我知道,上島以后做了什么卻是不知。”
河淵點頭,拂袖掃去身邊落葉:“那么你應該知道雨濤此行目的啰?”見云霖子點頭,又說:“兩天以前,游仙會棠棣、六壬打上璃浮山,同雨濤、璃浮大戰一場。當時,雨濤以璃浮師妹道侶自居……”
“師妹?”云霖子捕捉到河淵話里透露信息,饒有趣味,問道:“道兄可有以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