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與臨訕訕收回手。
英語老師又是一記粉筆頭“后面站著去”
江與臨想嘆氣,又想起來剛答應了齊玉不嘆氣,只能憋回去,拿著英語書站在了后黑板下面。
齊玉回頭看了江與臨一眼,也拿著書站起身,跟著走到了江與臨身邊站好。
江與臨贊許道“你還挺講義氣。”
齊玉說我heih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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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又是兩個連環粉筆頭。
英語老師怒斥“都到后面站著了還說再說樓道里站著去。”
二位難兄難弟閉了嘴,安靜地站了大半節課。
江與臨站得腿都酸了。
等下課鈴響起時,他幾乎是立刻回到座位上癱倒。
齊玉不緊不慢地走回來“你怎么了。”
江與臨理所當然道“腿酸啊。”
齊玉看了江與臨一眼“還好意思說我是千金大小姐,你比大小姐還嬌氣。”
對于嬌氣這個評價,江與臨早聽習慣了,不以為意道“那我就是沒吃過苦,你不能讓我硬吃吧。”
齊玉搖頭“那就不吃。”
江與臨趴在桌子上,手伸到桌下,有一搭沒一搭地捶著小腿,抱怨道“我最怕疼了,現在因為你罰站到腿酸,你說該怎么辦吧。”
齊玉很老實地說“那我給你揉揉。”
江與臨一點也不客氣,聞言立刻把小腿搭在齊玉大腿上,大爺似的靠在椅子上,輕輕晃著腿催促。
齊玉就一邊給江與臨揉腿,一邊低頭背單詞。
不知從何時開始,江與臨和高嘉俊、白子航的鐵三角變成四個人。
齊玉存在感很低,要不是江與臨有時會忽然回頭和齊玉說話,高嘉俊與白子航兩個人都忘了他們的小團體已經擴編。
不過也正是因為齊玉話少,存在感低,倒是不討厭。
他不太主動和高嘉俊、白子航說話,但別人跟他說話他也會回答,很有禮貌,而且出人意料的隨和,從來不提要求不提意見,他們三個決定干什么,齊玉就跟著干什么。
齊玉就像開了自動跟隨模式,大多時候都是沉默地跟在江與臨身后。
時間久了,高嘉俊、白子航二人也就習慣了。
他們白天一起去食堂,一起去小賣部,一起去上操,一起去上體育課,放學還要一起走出校門。
漸漸地,所有人都發現,齊玉從獨自走在整個班級后面,變成了單獨跟在江與臨后面。
無論江與臨去哪兒,齊玉都會跟著。
一天晚自習下課,江與臨想去廁所,才剛放下筆,齊玉就站起來了。
江與臨疑惑“你干嗎”
齊玉理所當然“你不是要出去嗎”
江與臨抬頭看著齊玉,不解道“我是要出去,可你站起來干嗎”
齊玉“我跟你一起去。”
江與臨無語“我去上廁所,你也去啊。”
齊玉想了想“我可以在門口等你。”
江與臨忍俊不禁“你怎么跟個小姑娘似的,上廁所還找個伴。”
雖然嘴上嫌棄,但江與臨幾乎從不拒絕齊玉。
齊玉像只被拋棄過的流浪狗,敏感又脆弱,有時候江與臨只要表現出一丁點為難猶豫,他會就跟蝸牛似的縮回自己的世界里。
這次和往常一樣,江與臨見齊玉想跟著自己,就主動攬住齊玉的肩,二人勾肩搭背地一起往教學樓外面走。
彼時深秋蕭瑟,晚風吹拂,梧桐葉簌簌落下。
一彎新月遙掛天際,月華冷清岑寂,微風也涼。
暗處隱約有私語呢喃,不知哪個班的小情侶偷偷見面,趁夜色談心。
兩個人并肩往前,將人聲與夜風拋在身后。
影子很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