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泠沒理她,只是看向亦尚書夫婦,朝他們笑。
夫婦倆當即反應過來,亦泠一定是來幫忙的,連忙恭敬地見禮。
“既有謝夫人主持公道,那就請薛老夫人好好聽著,這牌位應當屬于誰家”
薛老夫人聽到“謝夫人”三個字,又見亦尚書夫婦對這個年輕女子如此恭敬,臉色當即白了一瞬。
她訕訕一福,顫聲道“原來是謝夫人,老婆子我失禮了。”
說完她抬頭覷了對方一眼,小心翼翼問道“這等家務事,怎好勞煩謝”
亦泠不等她說完,忽然伸出手。
薛老夫人已經從亦家的態度看出了眼前這個貴人和他們是一伙兒的。
可恨她搬不出更厲害的靠山,只能咬著牙,戀戀不舍地把牌位給了亦泠。
亦泠接過后,倒也沒說話。
她只是細細地打量著這個平平無奇的木制牌位。
若不是“御賜”,恐怕它現在就是一個豬嫌狗不愛的晦氣東西,不知被丟在哪個犄角旮旯吧。
亦泠就這樣凝望了許久,周圍的人也不敢出聲打擾。
直到她忽然松手,將牌位丟到了地上。
眾人一驚,特別是亦尚書和薛老夫人都慌得要立刻彎腰去搶牌位時,亦泠忽然轉身,從一旁侍衛的腰間門抽出了一把刀。
她深吸一口氣,眾目睽睽之下,大力砍向了那塊牌位。
“哐當”一聲,整條紅照巷似乎都凝固了。
亦泠砍完牌位,竟有一陣眩暈,拎著刀后退了兩步,才盯著地上的殘跡慘然一笑。
她從未有過如此暢快的時候。
薛家給的屈辱,爹娘給的絕望,都隨著這一刀,被砍碎在了風里。
也不知是不是上天都在幫她,這一刀砍得又準又穩,把牌位砍成了均勻的兩半。
待眾人回過神,一片嘩然。
沈舒方也是這個時候跟過來的,饒是堂堂太子妃也沒見識過這場面。
但她雖然不理解,卻堅信
商大才女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于是沈舒方只懵了一下,隨即拍著掌,高聲說道“謝夫人不愧是我大梁第一才女,這個法子真是妙啊”
亦尚書夫婦和薛老夫人都還沉浸在牌位被砍的震撼中,壓根兒就沒有注意到太子妃駕到。
亦尚書還算鎮定的,只是瞪大了雙眼無法相信眼前的景象。
那薛老夫人已經哭喊著撲了上去,嘴里叫嚷著“我的兒媳喲”
許久。
亦尚書顫顫巍巍地抬起頭,怒目圓瞪,語言卻還竭力克制。
“這、這可是御賜的牌位”
“亦大人是有意見嗎”
亦泠盯著地上的牌位,絲毫不慌。
既然某人連御生的公主都敢硬剛,多背負一個御賜牌位的麻煩應該不算什么吧
她云淡風輕地說“那你去找我夫君理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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