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雨巖槍。
因其龐大如鯤般的形態,所有人都看清了這些天兵精致的結構與繁麗古老的紋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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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以想象,這真的是凡人可以企及的力量嗎
如果不是他們仍然身處無限城、手持刀刃與惡鬼作戰,他們幾乎要覺得自己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來到了另一個更加瑰麗,更加宏偉,充斥著真實的神話與傳說的世界。
無論這一瞬間的震動多么令人心顫,時間也不會因此而停止,在眾人驟縮的瞳孔中,巨大的槍尖熠熠生輝,閃動著厚重如高峰層巒一般光澤,看似遲緩、實則悍然地不斷下墜,倏忽間逼近眼前。
在這樣浩大的聲勢下,是人是鬼都在想方設法地躲避。
似乎能夠貫穿大地的巖槍不為所動,轟然扎進無限城中深不見底的溝壑中,周身的氣流宛如狂暴的颶風,摧枯拉朽般損毀了沿途的一切建筑。
四處逃竄的鬼們眼睜睜地看見,天罰一般的巖槍抵達時,持刀的鬼殺隊隊員身上驟然亮起了一層金色的透明屏障。
符文流轉間的光輝,分明就與巖槍同出一源。
他們下意識就明白了,這層金色的屏障能夠保護其中的人不受半點傷害。
鬼物們下意識朝著那圈金色屏障伸手,企圖進入被保護的范圍。
但他們只看見自己定格的手臂。
他們正在變成冷硬的石像。
仿佛沒有邊際、宛如無底深淵的無限城寸寸崩裂。
時間的流逝在艱巨的戰斗中變得格外緩慢,外界仍然是漆黑的夜晚。
也因此,高懸于天際,如同煌煌日輪的身影格外引人注目。
白袍如游云,玄衣如磐巖,天上的人有如日出時燭天下負雪的蒼山。
漠然而古老的視線掃過戰場,最終定睛在了一尊石像之上。
與其他一動不動、毫無生機的石像不同,這座石像中的鬼物仍在躁動掙扎。
血肉與骨骼被擠壓的聲音不斷從中傳來,令人牙酸不已。
是無慘。
他的軀體自愈能力太強,哪怕僅僅剩下一個細胞,他都能不斷再生。
于是他拼命地復生自己,企圖抵過這股石化的力量。
但這是徒勞的,這股力量的主人遠遠勝于他,無論他如何竭盡全力地壓榨自己的力量,石化仍在他的體內蔓延著。
他清晰地感覺到了,自己正在死去。
難道他不是終極的完美生物嗎歷經千載不曾老去,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就這樣死于旦夕之間了
無慘不敢置信,思緒卻漸漸凝滯,如結冰的河流。
鬼殺隊的人們不敢疏忽大意,警惕地持劍,將石像團團包圍。
天上的日輪突然落了下來。
炭治郎偏頭,看見了熟悉的面容,他眨了眨眼睛,“鐘離先生”
他的嗅覺非常敏銳,甚至可以聞到人的情
緒,因此他一直清楚,這位先生身上的氣味和人類是有區別的。
硬要形容的話,那是連綿山脈的氣味,比他見過的任何山峰都要磅礴。他在書上見過飄渺仙山的傳說,卻在這位神秘先生的身上感覺到了它們的存在。
但那股非人感從未像此刻一樣重,向來溫和可親的長輩,此刻卻顯出他們從未見過的凜然不可侵犯之姿。
炭治郎有些呆愣地看著白色兜帽下露出的那一截線條流麗的下頜,突然心念一動。
好像,高度有點不太對。
紅發劍士低頭一看,一雙素白的雙足距離滿是沙石的地面有一段距離。
啊,居然是飄著的。
長男突然不合時宜地擔憂起來,不過光著腳真的好嗎,會不會著涼
一縷光芒斜著照進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