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陽正在升起。
灶門炭治郎在寫日志。
世間再無惡鬼,最后一次柱合會議召開后,鬼殺隊也正式解散了。
伊黑先生和甘露寺小姐在一起了,不死川家的兩兄弟也沒有那么別別扭扭的,義勇先生也越來越愛笑,和大家的關系變得融洽了很多。
應主公產屋敷耀哉的請求,鐘離先生還是任職產屋敷一族的客卿,但產屋敷一族從未請他做任何事情,他也就像一只閑云野鶴一樣隨意地游山玩水,時不時回產屋敷宅休息一段時間。
但義勇先生他們來做客的時候,炭治郎時常聽說鐘離先生又幫產屋敷一族在哪方面爭取到了名譽。
炭治郎肅然起敬。
鐘離先生好像當主放養在外面的貓貓,很能干的那種。
不過話說回來,鐘離先生也常來看他。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故人一輪輪地去了,后代已經長大,就連貝殼都疊了一層又一層。
鐘離先生,只有您完全沒變。
您仍是那副身姿凜然、面容肅麗的模樣。
只要看見您就會覺得很欣慰,好像時光能夠倒流,青春能夠重返。
炭治郎最后看了一眼自己滿是皺紋的雙手,在床榻中合上了雙眼。
世事變遷的速度極快,從簡陋的木制屋房到璀璨的鋼鐵森林,也不過近百年的時間。
數一數二的家族產屋敷一直設著客卿一職,說這是個實職,很少見到客卿在產屋敷家族露面,但要說這是個虛職,產屋敷一族又確實對客卿尊敬有加。
似乎有小道消息猜測客卿這個職位是世襲的,因為每一任的客卿長相都非常相似。
不乏有人好奇發問,產屋敷家族只是對此避而不談,更是為這件事情蒙上一層令人抓耳撓腮的面冪。
產屋敷一族究竟是如何選擇客卿的呢
答案其實很簡單。
不單單是憑借那一枚充當了信物的和田玉印章,還因為一副被產屋敷好好保管起來的畫像。
與畫像上的人一模一樣的,就是他們
產屋敷一族祖傳的客卿。
只是這位客卿,不知何時漸漸也淡離了人們的視野。
各種神秘又離奇的謠言傳到飛起的客卿只是回家了。
沉緩的腳步渡過熟悉的街頭巷尾,神明換上了常裝,黃金的發尾在背后一步一晃,街上的人都瞪大了眼睛,個個都跟被逗貓棒吸引的貓一樣追著他的背影使勁看。
大家都像是被掐住了嗓子,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面面相覷,懷疑這是什么地脈造成的群體致幻現象。
出于某種忐忑心里,沒有人走上前和那道身影搭話。
于是鐘離一路暢通無阻地走到了往生堂的門口。
還沒等他敲門,大門就驟然被人著急地打開了。
“老遠我就看見你了”
梅花瞳的堂主還是那么活潑,只是眼眶微微發紅,聲音較之以往也摻了些滯澀感進去,“你這人,還真是在棺材里仰臥起坐啊”
“沒見過你這么不讓人省心的客卿”
一旁的擺渡人和儀倌無措地擺著手,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鐘離先生,堂主”
鐘離還沒來得及說話,胡桃剛剛憋住的眼淚又開始吧嗒吧嗒地掉。
他沒有辦法,一下一下拍著胡桃的后背,“我回來了,堂主。”
回到一直懷念的故土總是會令人心曠神怡。
璃月的天風暖云輕,鐘離坐在往生堂的大廳里侍弄盆栽,璃月人突然轉了性,不再避諱生死之事,紛紛踏過往生堂的門檻,詢問胡桃還有沒有第二碑半價的傳單。
胡桃搖頭晃腦地遞優惠卷,看著這些人一個兩個只敢偷瞧的樣子,長吁短嘆,“要我說,想搭訕就勇敢一點,一鼓作氣沖上去就行了,我家客卿又不會吃了你們。”
鐘離聞言回頭,擠了一屋子的人全都面紅耳赤不敢看他,急急忙忙地跟他鞠躬,嘴里告著辭,步子往后退,頭一回就跑了。
胡桃促狹地跟他笑,說這叫近鄉情怯。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