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人也沒出聲。
就這樣,安靜的樓梯上只有兩人重重疊疊的腳步聲,男人每一步都踏在女孩輕軟的腳印之上,他寬闊的肩膀投影罩住了她纖細的身板。
氛圍在腳步聲中交纏濃稠,兩人藏在身體里的話語由氣味傳遞,卻無法解析譯明。
就在上了二樓之后,葉伏秋路過祁醒臥室,剛要往前走,手臂突然被拉住。
她一下被拽得回了頭,這才終于與他對視。
葉伏秋只看了他一眼便如觸電般彈開“干什么。”
祁醒的不滿藏在摩挲她手腕的力度里“為什么不看我。”
“躲什么。”
“沒有。”葉伏秋掙扎手腕,“別這樣,拉拉扯扯的”
祁醒笑了一聲。
葉伏秋這次是嚴肅認真的,拿著他的手往外掰,“我,我不愿意招惹上你。”
“你就別再打擾我了。”
沒錯,再動心,再控制不住。
都給她憋在肚子里,不許見光。
她有她的人生軌道,他也始終在云端仰望不及。
既然云泥之別,巧合接觸,那就把一切都停止在表面就好。
說完,對方似乎松了幾分力度,葉伏秋順勢掙脫,轉身跑著逃進房間。
直到房門緊緊閉上,她腿一軟跪在地板上,重重透了一口氣。
葉伏秋抓緊胸口衣服,難以排解,難以剖析自己。
不是明明說了正確的話嗎,不是做了對的選擇了嗎
那為什么她還這么難受。
心酸得像要裂開一樣
那晚之后,祁醒就又走了,短暫出差回來就住在了自己的公寓里,每次打回來電話的答復都是一樣“不回來住。”
她想要的距離感,他真的就這樣給了她。
那之后,葉伏秋晚上睡得越來越晚,哪怕早早上了床,也要折騰到深夜才有睡意。
睡夢里,也總是夢到同一個人,夢到他在自己身邊的各種樣子
就這樣又過了一周半,葉伏秋的十九歲生日如期而至。
正如梅若允諾的那樣,她在祁家準備了一場盛大的生日晚宴,生日前兩天,家里就已經裝扮上了,這讓外人看了,還以為是要給祁家親生的小小姐慶生呢。
不過據保姆打電話回來說,祁醒當天應該是要出席重要酒席,別說來慶生,不到半夜估計都回不去家。
一聽到這個消息,葉伏秋對這本有些期待的生日,一下失去了大半興趣。
晚上飯在祁家吃,這天是周五,下午沒課,和她玩的好的那些同學就起哄非要給她慶祝生日,一塊吃飯。
葉伏秋退卻不了大家的熱情,于是就答應了。
雖說是午飯,但大家到了餐廳也已經下午了,吃完飯正好是傍晚,在日落時分朋友們壓著馬路結伴散步,也算浪漫。
說是慶生,但葉伏秋明白,最近臨近期末考試周,大家都憋瘋了,正想忙里偷閑找個機會使勁狂歡一下。
她順水推舟給大家了玩鬧的理由,很是榮幸。
餐廳是年輕人最喜歡的半西餐半酒吧的娛樂餐廳,大家一邊吃著東西一邊玩酒桌游戲,歡笑聲不斷。
葉伏秋收了好多禮物,這是她十九年來第一次,在生日這天收到這么多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