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找到證據了嗎,這,這還不直接讓他們付出代價”葉伏秋痛斥。
“就是因為找不到。”易慎搖頭“但是祁醒咬死就是他們做的,我信他。”
“所以,他才那么針對他三叔,讓他傾家蕩產,鋃鐺入獄嗎”葉伏秋回想當時祁醒三叔對他的詛咒痛罵。
“是,既然確定目標,就算沒辦法正面討債也沒關系。”易慎告訴她祁醒的做事風格“他不需要什么證據,報復,就是報復而已。”
“這也算是他作為親哥,給我認祖歸宗的一份禮物。”他說到這里,眼神泛起一股銳亮。
即便羽翼還沒豐滿,他也“宰了”其中一個,替他走失一十多年的弟弟出了口惡氣。
葉伏秋心想,確實是祁醒做派,哪怕那個三叔到最后都一臉冤枉無辜。
“那,那你們一叔呢”
“祁醒不分青紅皂白處理了他三叔,我們父親發了火,覺得他行事太魯莽不計后果,不夠成熟。”易慎把過去發生的事一一道來“所以不許他再這樣整治別的股東,而且,一叔的勢力比我們想象的還要雄厚,所以暫時動不了。”
目前不能完全接手祁家大權,被股東忌憚,祁醒就這樣背上了冷血無情,囂張跋扈的名聲,就是因為他們找不到當
年這兩個叔叔下手的證據。
他們兄弟倆,為了自己,為了家人,正在暗中下一盤一發收網的大棋。
所以這就是易慎說祁醒“不能死”的原因。
但,這又何嘗不是易慎施加給祁醒一個必須“生”的理由呢。
有這一份責任吊著他,讓他不至于任由自己的生命被癔癥擺布。
“他還在找一群人。”易慎回憶,說“具體是什么人,我不清楚,關于他自己的那些事,他應該沒有和任何人說起過。”
大概是癔癥的源頭。
葉伏秋沒想到,連他的親弟弟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樣的過往,以至于祁醒能藏得這么深。
“我能告訴你的就是這些。”他做不了什么,只能作為旁人給她一些信息,就不知道得知這些信息之后,她對祁醒的看法會不會再次轉變。
葉伏秋知道對方是省事話少的人,能和自己說這么多,真是難為他了吧。
她嘆氣,“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你把這么要緊的事告訴了我。”
“是不是也是打算拉我下水呀。”他還真是膽大,她可是曾經差點“出賣”祁醒的人。
易慎笑了下,染上情緒的丹鳳眼和祁醒的那雙眼睛產生了重合度。
“你可以這么理解。”
“因為祁醒的種種表現,所以我認為,我可以信任你。”
葉伏秋摸了摸額頭,故作犯難,“那還真是榮幸哦。”
兩人相視一笑,又繼續各做各的事。
第一天葉伏秋起床之后,易慎已經離開了。
這人回來得突然,走得也毫無前兆。
都說虎父無犬子,接觸了祁醒易慎兩兄弟,葉伏秋才意識到祁華甄夫婦的基因和教育方式到底有多強悍,能養育出這樣生而不凡的孩子。
生活還在繼續,吃過飯以后,她照常去學校上課。
今天的視聽語言綜合課,終于到了他們把分組拍攝的作業展示的時候了。
果不其然,一組組上去展示后,葉伏秋他們小組的點翠微紀錄片獲得了老師驚艷又肯定的評價,并且在課上就敲定要帶著他們這個視頻去參加過陣子的競賽。
如果能獲獎,那一定是他們每個人履歷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努力沒有白費,大家都很開心,階段性考試告一段落,終于能短暫松口氣了。
下了課,大一的焦昕跑來找她,兩人結伴從教學樓下去,準備去食堂吃飯。
11月份,學校里仍然被大片綠色充斥,在這個特殊的時節,校園里高大的異木棉花樹正盛放著,滿樹粉紅嬌嫩,在學校這樣青春澎湃的地方更顯得靈動觸目。
粉色的異木棉綻放在樹上,比桃花大氣,比櫻花瀲滟。
不少學生路過都停下來用手機拍學校里的異木棉。
這附近種的全是異木棉,身邊的焦昕正在拍照片,葉伏秋接起突然響起的電話,“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