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溢出,快速愈合。
疼痛使她清醒片刻,但是她知道屬于aha的本能很快就會卷土重來。
她坐在臺階上,打開光腦,發消息給林今許,林今許的頭像是一只很可愛的兔子,很符合大眾對oga的預期。
“在嗎”
兔子回復的很快,似乎一直在等著。
“你安全到達了嗎”
只是平平無奇的一句話,桑陵卻突然平靜了下來,她肩胛的肌肉放松,手指輕快地敲著光腦。
“嗯,到了。”
她想了想,補充道“aha好可怕。”
看到消息的林今許突然眉毛一挑,你不就是aha
林今許“有人怎么你了嗎”
桑陵“不,是她們在擂臺上打架,擂臺下看熱鬧的人都非常狂熱,觀眾自己都快打起來了。”
“基地里的aha都好兇,感覺會校園暴力我。”
“哦,現在這里是軍營,不是校園了。感覺她們會軍營暴力我。”
林今許回憶了一下桑陵的身形,雖然瘦削,但是薄薄的一層肌肉力蘊藏著不可小覷的爆發力。
尤其是她上次可是肉身與兩只巨大化蟲族周旋,甚至還殺了其中一個。
即使是林今許這種本不應該關心軍事的oga,都知道這是多么駭人聽聞的事情,現在人類聯邦最年輕的少將,最為出名的事跡也不過是赤手空拳地殺了兩只蟲族,事后還傷重到退役一年,最近才重新回歸軍隊。
桑陵已經可以和這個少將媲美了,她簡直可以用天生的殺胚來形容。
可惜這個幾乎被所有見到她的人都一秒認定為傻白甜的aha,并沒有只有她暴力別人,沒有人有本事暴力她的這種認知。
她甚至還
在說“這里充斥著一股暴力崇拜的氛圍。老實說,我更寧愿和你待在一起。”
林今許原本嚴肅的臉上,突然浮現出極為淺淡的笑意。
不過aha終究還是aha,桑陵無意間瞥了一眼擂臺,就發現戰斗達到了一個新的高潮。
她興奮地發消息“ohhhhh鎖喉有人鎖喉了”
林今許看著發光的光腦屏幕,似乎能從字里行間看見桑陵興奮的臉龐。
她眼睛一定很亮,那點藏在黑色下的綠意會變得更加明顯,就好像夜間林中的狼的眼睛。
她微微笑了一下,右手輕微抖動,握在掌心的注射器就從針尖落下一滴藥液來,落在木質的桌子上,即刻散發出白煙。
林今許的笑容消失了,oga秀氣的臉龐此刻只剩下冰冷。
這張桌子是桑陵和她搬家那天,一起去逛了家具城,現場買的,現在被毀了。
她有些心疼桌子,決定速戰速決。
林今許現在還在自己的臥室里,窗戶打開,窗簾拉開,房間門也打開,使得空氣流通。
桑陵原本是希望這張桌子可以給她當梳妝臺或書桌使用的,現在卻成了臨時的實驗臺。
桌子上擺了十幾個燒杯,試管架上擺著七八種不同顏色的液體。
一臺高精度的電子秤,幾張試紙,兩三包含有不明粉末的紙包被拆開。
林今許已經配好了自己需要的東西,放在注射器里不過是為了測試罷了。
她帶著白色的實驗室橡膠薄手套,打開桌子旁,一般用來裝寵物的航空箱,從里面拎出一只肥大的白色兔子。
航空箱上是蘭花螳螂貼的便簽,這只沒有文化的蟲子用前肢歪歪扭扭的控制筆,寫著“你要的實驗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