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躺在床上的人發出微弱的呻吟,她的嘴唇蒼白而干裂。
桑陵的眼皮動了動,艱難地睜開眼,發現自己面對的是家里的天花板和熟悉的吊燈。
她怎么會在自己的臥室里。
她的大腦一片茫然,在片刻之后才漸漸回憶起到底發生了什么。
記得自己失去記憶前還在商場地下3層的倉儲間里,兩顆尖銳的牙齒嵌進林今許的皮膚里。
林今許的后頸雪白而溫暖,皮膚卻被腺體滲出的絲絲鮮血染到粉紅
然后她就什么都不記得了。
之前戰斗造成了大量傷口,她失血過多了,只是因為在被易感期折磨而難受得清醒,在咬進林今許的腺體后,易感期也得到了緩解,她就順利地昏睡過去了。
桑陵身上裹著大量紗布,皮膚蒼白,坐在自己的床上,無言地捂住自己的頭。
好丟人啊。
那種時候怎么就昏過去了。
可是她又是怎么回來的,是林今許帶她回來的嗎
昨天發生的事情到底算什么,她和林今許并沒有曖昧關系,可標記行為本身就是ao戀愛關系中的一部分。
她和林今許現在又是什么關系呢
她轉頭望向窗外,窗簾沒關,發現天已經黑了,城市已經亮起了無數燈火。
幾點了
她順手看了一眼腕表,發現已經11點了。
不管昨天的事情算什么,還是先去找人吧,找到人了再去說清楚。
桑陵翻身下床,踩進拖鞋里,發現自己穿著淺藍色的病服,衣服空空蕩蕩的。
“姐姐”
她小聲喊著,發現自己嗓音沙啞得可怕,估計沒多少人能聽見,隨后才漸漸扯著嗓子喊
“姐姐你在家嗎”
她一邊喊一邊走出自己的臥室,站在客廳環顧了自家的公寓一圈。
沒有人回復,家里是寂靜的、空蕩蕩的。
好像那個oga完全沒有回來過一樣。
黑發aha靜默一瞬,打開光腦給林今許發了一條信息“姐姐,你出門了嗎”
沒有回答,桑陵臉上沒有表情,垂著眼睛,安靜地等著。
突然門把手轉動的聲音響起,桑陵猛地轉身,臉上懷著激動,向門口看去“姐姐,你回”
剩下的句子被卡在唇齒之間,因為門后露出來的是江云照清晰的臉。
“是你啊。”她說。
“是我。”江云照邁步走進來,她拎著樓下超市的購物袋,扯開一雙新拖鞋的外包裝,把自己的軍靴脫了,也踩上拖鞋,走進家門。
“你臉上的神情是失落嗎”她冷冷的問。
“沒有。”桑陵否認,呼出一口氣,說“你來干什么”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她也意識到了更嚴重的問題,“你為什么能夠解鎖我
們家的大門”
“現在你一個擁有完全民事行為能力的親人都聯系不上,作為你的直屬指揮官,我行使暫時監護權。”
超市購物袋里還有一些生活用品,江云照順手放在茶幾上,說“所以讓大樓管理員給我加一個權限并不困難。”
桑陵點頭,問起了更重要的問題,“我是怎么回來的”
是林今許將她帶回來的嗎
她緊盯著江云照,可紅發aha卻理所當然地說“當然是老娘帶了一隊兵,地毯式搜索整個商場,把你帶回來的。”
“為了防止你在易感期攻擊我們,我們還得全副武裝。”
“然后就在地下三層的一條走廊發現了暈倒了的你,就把你拖回來了。”
“你們有發現別的人嗎”
江云照說“活的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