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義回頭看了皇帝一眼,在皇宮大殿內,把袖子擼起來是不敬的行為。
但見皇帝沒做表示,他才把袖子擼好。
隨后朱鳳按照張周教他的,在戴義手臂上“扎了一針”,為防止藥量不夠,還多用了幾下。
等用藥結束,大殿內安靜異常。
所有人都凝視著戴義,有的估計還在猜想,這貨幾時會突然倒下去抽搐不止
等了很久,也沒見有狀況發生。
“戴公公,還好吧”謝遷出來問一句。
謝遷本來俏皮話就多,由他插嘴來問,沒人覺得奇怪。
戴義臉上帶著勉強笑容點點頭,用這種來歷不明的藥,他也有忌憚,不過他覺得朱鳳不至于會騙他,如果說朱鳳和那個張解元真有心害公主
他們是嫌脖子上的腦袋太沉了嗎
“還好。”戴義先對謝遷回了一句,隨后想到自己的正差,他趕緊對朱祐樘道,“陛下,并無何異樣。”
朱祐樘道“藥先接過來。”
戴義把藥從朱鳳手里接過,還拿過多余的鵝毛管。
朱祐樘對仲蘭道“找御醫,將藥用在公主身上吧。”
“陛下”仲蘭態度很堅決,大概是要抗爭到底。
戴義見狀,馬上意識到太醫院的人不是合適的用藥人選,找太醫院的人去,還不定整出什么幺蛾子。
他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主動請纓道“陛下,老奴見過朱僉事用藥的方法,就由老奴親自去為小公主用藥,老奴看著小公主長大,也不希望她唉”
說著,戴義眼里還噙著淚花。
情意款款,讓人覺得,戴義之所以要主動提出此事,以及主動試藥,還要提出給小公主種藥,全因他對小公主的感情。
別說是朱祐樘,就算是在場大臣,見狀內心也有一股莫名的觸動。
“好”朱祐樘好像終于找到了跟他一樣關心女兒的人,欣慰點頭,“難得。有勞了”
戴義擦了擦眼淚,在給朱祐樘磕頭行禮之后,拿著小瓶,離開奉天殿,往坤寧宮西殿去了。
朝議解散。
朱鳳志得意滿,昂首挺胸跟著父親出了奉天殿,卻沒發現父親走路時腳下都有些不穩。
快到東華門時,大臣們基本也都三三兩兩了,朱鳳才笑著對朱輔道“父親,兒沒讓您失望吧”
“啪”
朱輔轉過身,一個大耳刮子就打到朱鳳的臉上。
“父親”
朱鳳人都傻眼了。
摸了摸臉,真的挨揍了。
疼
我為家族辦事,父親不領情就算了,怎么還打人
朱輔怒不可遏道“你這孽子、畜生平時惹的禍事還少這種事你都敢往身上攬你可知出了事情,多少人腦袋要搬家”
朱鳳道“這不沒事”
“你以為戴公公現場沒事,最后就沒事但凡公主有個三長兩短,無論是否因你而生,這口黑鍋你都背定了”
“那父親,如果公主的病是被我治好的,那是不是功勞也是我的”
“混賬你”
朱輔作勢又要打。
卻在此時,有官員往這邊來,朱輔也只能暫時先忍著教訓兒子的沖動。
父子倆到宮門口,朱輔正要乘坐自己的馬車離開,朱輔朝成國公府下人道“將這逆子押回府內,嚴加看管,待他接任職務結束之后,送回南京,一年內不許他踏出家門一步”
“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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