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義一聽。
我只是分析了一下,陛下就決定不幫這老小子
“陛下,老奴不過是隨口一說,或并非平江伯心中所想,奴婢多嘴了。”戴義趕緊否認自己先前所說的。
朱祐樘問蕭敬“那秉寬認為,此人是否還可用”
“這”
蕭敬一時被問蒙了。
剛才走的時候,全在思忖張周索賄的手段聞所未聞,哪還有工夫問張周這姓陳可用不可用
不過想來也是,陛下本來對用陳銳還是挺篤定的,但見陳銳送個禮還要拐彎抹角又是喝酒又是打欠條的,估計也該打怵,不知這個人是否還能收歸己用。
若是不能當“自己人”,那么多的勛貴,皇帝為什么要抓著陳銳一個不放用別人不也挺好
“粗心大意,秉寬敢這么詐他,必定早有定案,不問清楚便來跟朕奏稟。拿來給朕看何用若秉寬幫他,這些東西莫說已立下確鑿的字據,就算沒有,他只是說了說,也該兌現拿去,問清楚再說。”
蕭敬這下也懂了。
皇帝對于張周收陳銳什么禮,并不在意,或者正如皇帝先前所說的,這是籠絡陳銳的一種手段。
而他蕭敬覺得張周“獅子大開口”,拿來給皇帝看,才是錯事一件。
平江伯府。
陳銳一覺醒來,已是兩個多時辰之后。
“老爺”老長隨一臉苦逼望著他。
陳銳道“哎呀,怎會在這里不是去拜訪張真人嗎”
“老爺,您喝醉了,醉酒的時候還把咱府上一處宅院、二百頃地,還有您的大宛良駒,甚至還有六小姐,都給”
“咋了”
“給許諾出去了,還訂了契據,說是回頭就把田宅、人都給送過去。小的怕您不記得,已讓人列了清單,您看看。”
說著,老長隨將他許諾送的東西的清單,給到陳銳面前。
門口還立著個女人,是陳銳的女兒,她聽說自己剛回陳家就被父親給“賣”了,來問個清楚。
“走走走,都走”
陳銳將一群下人都趕出去。
正說著,另一邊又有人進來通稟“爺,提督東廠的蕭公公來了。”
“快請”
陳銳對張周可以不重視,但對蕭敬卻是百般恭維。
張周最多算是個一時得寵的“欽差”,而蕭敬才是常駐的“總督”。
等他見到蕭敬,蕭敬上來給他甩臉色“陛下說了,你陳某人平時未把心思都用在軍政上,卻是對朝中人的小心機,倒也挺多。”
陳銳跪下來道“臣謹遵陛下教誨。”
“不必這般,平江伯,咱家只是代圣上來傳個話,答應要送的東西不能賴。”
“除了你所列的先前提過的白銀兩千兩,也一并給抬了送去,擺在宅子里。咱家也跟張先生提過,他不想要你的東西,但這是陛下吩咐的,他不收不行。”
“折中一下你把人、財物都送進去,門一鎖,鑰匙可以先寄放在咱家這里。等你遼東的確有了功績,這鑰匙再由你親自送到張府,恭恭敬敬給張先生負荊請罪。”
“只要你態度誠懇,讓陛下和張先生都滿意。這事,就當是揭過”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