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您喝酒了”蔣蘋渝接過張周的外衣,便感覺有酒氣。
張周笑道“中狀元之后,應酬很多,白天是恩榮宴,下午又去宮里陪陛下、皇后和太皇太后,只是小酌幾杯,沒有什么醉意。”
以為人人都像你爹那樣,是個酒缸
蔣老頭跟我喝酒的時候稍遜一籌,但在外面隨便一個人都能被他喝倒,這貨為什么喜歡來跟我喝酒,那還不是因為他第一次感受到曾經那些拼酒手下敗將面對他時候的壓力
“早點睡,明天一早我還要去宮里。”張周道,“陛下還賜了我一身朝服,正六品的史館修撰,以后就是翰林院的官了。”
蔣蘋渝歡喜道“那老爺就正式當官了這叫大登科。老爺不是說還要小登科這兩天妾身已教了王家妹妹不少的事情,她今晚已在房里等你了。”
“這個”
張周這才想起來,先前是提過要大登科后小登科的事。
可今天這么多事忙著,哪還記得再說明天一早就要去皇宮舌戰群儒,今晚如果再忙碌到很晚的話,睡不好明天一早沒精神,萬一在跟人唇槍舌劍的時候腦袋思路跟不行,啞火了怎么辦
“哎呀,夫人啊,你也是好奇怪,為什么要把自己相公往別人的繡榻上推呢”張周感慨道。
蔣蘋渝瞪大眼。
丈夫今天是轉性了這種事居然來問她
張周笑道“今天太累,事就先放到明天吧。她明天應該方便吧”
“應該,沒什么問題。那老爺明天可要早點回來。”蔣蘋渝囑咐道。
“嗯,完事我就回來,爭取中午就回來,到后天一早我哪都不去,練體操這種事,不勤快點怎么行”
張周突然又信心滿滿起來。
雖然今晚不能做太操勞的事情,但還是要抱著自家夫人好好睡一覺的,有高床軟枕溫香滿懷不享受,簡直是愧對穿越一場啊。
翌日清早。
張周就換上自己的新朝服,帶著王明珊出門了。
王明珊對于昨夜被張周放鴿子的事一點都沒有介意,就算是蔣蘋渝和韓卿最近對她一番指點,她也沒明白過來這對她的生活有什么影響。
不就是睡覺嗎
在哪睡不是睡怎么睡又不是睡
都被祖父和父親送到張家來了,難道在繡榻上休息,還會比每天在張周屁股后面跟進跟出更累
皇宮內。
奉天殿前,眾大臣早早便入宮,本來他們也不知道今天朝堂上會發生什么,但等他們看到張周在蕭敬的引路下抵達,而張周還穿了一身本該等過兩日才會賜的官服時。
他們中有的人似乎意識到,今天朝議不會太簡單。
“秉寬啊,又見面了”
張周立在文官那邊,顯得形單影只,能到奉天殿來議事的文臣,都會有意跟他隔開一段距離。
但武勛那邊就沒什么避諱了,張懋更是很熱情把張周招呼到武勛那邊,還給周圍幾個勛臣做了引介。
“秉寬可是能人啊,大明的狀元,三元及第,將來必定是出將入相,看看這身官服多么得體真是配得上秉寬你的雄姿”
張懋吹捧起人來,一點都不覺得臉紅。
而武勛那邊則似乎都覺得張懋說得很有道理,點頭應是甚至是在幫襯幾句的很多,這就讓不遠處那些文官聽了很不是個滋味。
感情我們眼中的沙子,在武勛那邊就是金疙瘩
朝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