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聯合體作為三大巨頭企業之一,在新月城扎根已久,并一直奉行著親近傭兵的策略。
企業內部的資源,基本上都被優先用于扶持傭兵,而非控制民營企業或賄賂政客。
這種做法在其它城市或許顯得本末倒置,但在這座“傭兵之都”,無疑起到了奇效。
傭兵是新月城的中間樞紐,構建起了高層與底層的橋梁。
誰能掌控傭兵,誰就能坐擁新月城的半壁。
而經過幾十年的專注耕耘,鐵血聯合體在新月城傭兵之間的影響力,已經遠遠超過合子公司和黑域集團。
而當諾白剛被救回邊緣大廈時,各路傭兵沒有輕舉妄動,也都是看在鐵血的面子,他們覺得邊緣傭兵團跟鐵血有淵源,不能輕易冒犯。
可德雷斯跟蘇默談崩之后,已經暗中表態,鐵血不會再管邊緣了。
各路傭兵沒了顧忌,攻勢隨之上演。
邊緣大廈位于湖濱商圈,屬于治安管轄地帶,倒也沒有人直接扛著槍、架著炮從正面開轟,而是選擇了一些劍走偏鋒的方法。
不斷有自毀式無人機沖向邊緣大廈,被大廈的防空武器擊落,在空中爆發出一團又一團火光。
地面還有載著炸彈的遙控機器人潛入,它們體型很小,隱蔽性極高,可以從管道進入室內。
不過未來設計的防衛系統很強大,地面防御也布得很死,這類打擊暫時沒有得逞。
襲擊爆發一段時間后,市議會那邊有些坐不住了。
湖濱商圈可是核心商業地段,邊緣大廈周邊全天候都有爆炸,一團團跟炸煙花似的,各種圖片視頻在網上傳播,直接占據熱搜榜。
一時間譴責的,拱火的,起哄的,吃瓜的,什么樣的人都有,丟人直接丟到其它城市了,這誰受得了。
市議長阿米爾立刻對斯琴科夫下令,要求治安局介入這件事,把蘇默帶回來審問。
要說斯琴科夫,那也是夠仗義,他知道如果這時候把蘇默帶回治安局,哪怕帶走一個小時,邊緣大廈都要出更大的亂子。
所以他硬是一聲不吭幫蘇默頂住了上級的壓力。
會議上任何針對邊緣的指令,他嘴上嗯嗯嗯答應,開完會故意不好好做,調令文件上不是漏蓋章就是忘記簽名,讓治安局的人動不起來,就死皮賴臉硬拖著。
拖到第三天,斯琴科夫在辦公室處理文件時,助手急匆匆跑了進來“局長,阿米爾市議長又打電話來責問了,問你為什么還不派人介入邊緣的事。”
斯琴科夫頭也不抬,說“把電話掛了,再打來一律不接。”
助手以為自己聽錯了“不接”
斯琴科夫“他以前不是攤上事就失聯嗎那我也失聯怎么,他做得我做不得”
助手頓時陷入為難“局長,您不要意氣用事,我聽說市議會已經打算向上庭彈劾您瀆職了。”
斯琴科夫把筆拍在桌上,手掌扶著額頭,緊緊閉著眼睛。
片刻后,他說“找家醫院,定一間icu病房。”
助手不解“定icu病房干嘛”
斯琴科夫罵道“我躺進去裝死,行了沒”
去年怒斥北原隼,今年成為北原隼,一向威嚴的局長竟被逼出了這種無賴手段,助手有些欲哭無淚。
他沒有再多嘴,默默去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