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曙光141年,一切都破滅了。
那年,邊陲區出現了一支暴力團體,名叫鴉巢。
沒人知道鴉巢從何處發家,只知道他們擁有不亞于正規軍的重火力和高科技兵器,其精銳超凡者甚至足以壓制反暴四課。
鴉巢以“邊陲人統治邊陲區”為名,吸納各方極端分子,破壞新建的工廠,大肆屠殺身處邊陲的內城人,瘋狂煽動仇恨。
至于亞蘭,他的下場或許誰都沒有想到。
就在他于新聞發布會誓言要剿滅鴉巢、維護內城與邊陲共同利益的第二天,突然受到一個從未見過的少女指控,說自己曾經被這位治安總局局長性侵。
當天,亞蘭就被市政戍衛部隊火速逮捕立案。
一個月后,他被發現死在市政中心區的監獄中。
據現場調查反饋,亞蘭是吞下了監獄專用的手指套牙刷,氣管堵塞窒息身亡。
剛好那天監控壞了。
剛好附近牢房的犯人都出去放風了。
剛好兩名負責看守的警衛交接失誤,同時出去吃午飯。
剛好對此案負責獨立調查的律師出門遇車禍,在醫院里沒搶救過來。
最后對外公布的結果嫌犯亞蘭畏罪自殺。
亞蘭死后,北原隼接替成為新一任治安總局局長,他不僅全面廢除亞蘭在位期間的一系列政策,并大肆鼓吹邊陲威脅論。
在媒體潛移默化的宣傳下,亞蘭的個人形象也從締造黃金時代的英雄,變成出賣內城討好邊陲的小人,再到喜好未成年少女的性侵犯,最后變成一個死不足惜的惡棍。
也正是從那時起,黃金時代結束了,內城與邊陲的矛盾再度變得尖銳,不可調和,在種種血腥沖突中互相敵對,互相憎恨。
和平,成了一場長達十年的夢。
芬里爾看著窗外,瞳中倒映著雪茄的微微亮光,仿佛有斑駁星火在燃燒“他死的那一年,我剛剛成年。”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從小聽著他的事跡長大,最初的志向是和他一樣加入治安局,成為一名光榮的治安官,為新月城的和平做貢獻。”
“可后來得知他的死訊,我才知道,他其實是一個傻瓜,崇拜他的我也是一個傻瓜,我們居然相信人心能改變一切。”
“人心啊,聽起來很美好,其實是世界上最沒用的東西,因為它可以被輕易左右,人們今天為你鼓掌喝彩,明天就能對你棄如敝履,而這一切全看高位者如何擺布。”
“所以,別跟我說什么團結,我不信這個,我只相信自己的力量。”
蘇默聽后不禁嘆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經歷,我不會對別人的觀念指手畫腳。只是你不覺得,這些話會讓那些信任你的同伴寒心嗎”
“比如希貝爾,從狼襲建立之初就跟著你,從一個小毛孩子打到現在這么大,一直跟在你身后,甚至因為血碼動用過度患上了“血碼解離綜合癥”,你對此就沒有任何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