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把諾白單手抱起來,突然聽到旁邊傳來虛弱的聲音“老東西”
咚咚不知何時醒了過來,她的身體已經達到極限,整個人幾乎無法動彈,就這么呆滯又茫然地看著戈登。
戈登對她露出溫柔的笑“孩子,很抱歉瞞了你這么久。”
咚咚呆滯之際,被芬里爾抓起扛到了另一側肩上。
咚咚猛地回過神,驚恐地問“你干什么要帶我去哪”
芬里爾沉聲說“你們兩個都不行了,我得把你們平安還給蘇團長。”
咚咚捶打著芬里爾的后背,奮力掙扎起來“放開我放開你帶白姐走,我還能打不能把老東西一個人丟在這”
芬里爾沒有理會咚咚,因為她能感覺到捶在背后的那只拳頭是多么的無力。
她回頭最后看了一眼戈登,深深地說“永別了,前輩。”
言畢,她扛著咚咚和諾白脫離了戰場。
咚咚臉上寫滿驚惶,拼了命地朝戈登伸出手,仿佛想要抓住他“別一個人留在這跟我們一起走一起走啊”
任她怎樣吶喊,換來的只有愈發遙遠的距離。
最后,她心中的某根弦仿佛繃斷了,哭嚎聲奪喉而出“別丟下我”
戈登遙遙凝望著遠去的咚咚,當聽到這聲哭喊,一股前所未有的愴然涌上心頭,淚水模糊了他的視線。
眼前的景物在模糊中變化不定,時光仿佛也回到了從前,回到了自己的前半生。
曙光103年,邊陲隔絕法案頒布的第二年,他成為了邊陲這片惡土的第一位王。
在登王前的那一年,他幾乎每天都在廝殺,從西區打到東區,碾碎了十幾家大型暴力團體,死在他手上超凡強者數以千計。
而后他為了一錘定音,更是越過銹墻直沖治安總局,一個人擊穿反暴四課總部,大名鼎鼎的阿爾法小隊被他屠戮半數,讓整個市議會心驚膽裂。
帶著一身血漿回到邊陲,迎接他的是熱烈的聲浪,以及無數邊陲人的頂禮膜拜。
也正是從那時起,他成為了邊陲真正的王,也沉淪在了這個身份所帶來的快感中。
普通人見到他時的驚恐恭謙。
暴徒們又尊敬又畏懼的眼神。
各大團體首腦像狗一般在面前低頭哈腰的。
一聲令下就有無數人爭先恐后為自己效命。
想讓誰活誰就能活。
想讓誰死誰就得死。
他在邊陲之巔宣泄著年輕時的壓抑與自卑,放浪形骸仰天狂笑,覺得自己永遠都會像主宰般統治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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