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那么多用來形容暴虐無道的字都不采用,偏偏取用一個蚩字,為何
還不是因為
當然,蚩尤已經死了不知多少歲月,他再怎么強大也總不能從墳墓里跳出來,拉著人說理,老者無需顧慮太多。
但也都說了,蚩尤已死,那眼前這個蚩尤親傳的弟子又是從哪兒鉆出來的
要知道,父母這玩意兒可以胡認,畢竟這是在上古,而不是后世。
在這蠻荒的大地上,繁衍活動并不是誕生子孫的唯一選擇,甚至于拉個手,踩個腳印都能莫名其妙的懷孕產子,更別說像血液這樣富含自身血脈的物質。
隨意一場廝斗,丟失的血液說不準在命運的造化下就會誕生一個全新的生命,野孩子的數量真不算少。
而相對人族來說,山海萬族中,此事更為廣泛。
不然那么多的龍種,異獸血裔是哪兒來的,真不能靠辛勤播種吧,這玩意兒,哪怕是龍也扛不住龐大的消耗,更別提在世界的懲罰下,生命本質越高的存在,在繁育子嗣上就越發的艱難,哪怕是幾百年如一日的不出門,也未必就有機會能懷上一胎
但血脈關系能夠隨意的延伸,可師徒這種就不是張張嘴就能解決的了。
正常時間線的蚩尤已死,但別忘了,上古一分為八,五帝時代的蚩尤死的透徹,但三皇時代的蚩尤還活的好好地,哪怕因為規則的限制,對方無法跳躍到五帝時代現身,但倘若貿領的行為激怒到對方的話,隨時下一刻都能有一條黑手瞬間將人拖走教育,甚至就連帶著推動此事的自己也難逃厄運。
不用懷疑蚩尤的性格,因為他但凡是個綿軟的性子,也不會使得蠻荒眾神倒戈相向,全心全意的輔佐黃帝把他推平。
面對這種強行攀關系,打名頭的事情,這位必然沒有容人之心,哪怕是人族自己人。
而看著這風平浪靜的眾帝之池,顯然張珂的回答中并沒有摻雜著太多的假話。
所以說,蚩尤真的掙脫了束縛,以另外一種難以察覺的可能性復活歸來
陡然聽聞到這駭人的消息,神色變換的不僅僅是炎部的長者,甚至于在一旁憂郁的澤跟甲也顧不上自己那點兒小情緒,眼神全部投注到了張珂的身上。
不是,你還真跟蚩尤有關系啊
那那個沒頭腦的樂師又是你的誰
甲急促的想要問詢張珂答案,但他自身的氣卻被長者截流,五臟六腑死氣沉沉,導致整個人也如同死人一樣僵硬,死板,口不能言,人不能動只是外在的表現。
時間如果達到一定限度,自身氣機無法流轉,他的身軀也會自認為死去,而后開始腐壞。
當然,上古人族身軀堅韌,而甲又是極其強大的勇士,短時間的停滯并不會對他造成什么不可逆的影響,只是現在長者被張珂一句話激的像潑了盆冷水一樣,興趣全無。
跟蚩尤搶弟子,別說他做不到,就算是那位正牌神農來了,也幾乎沒有可能,或許張珂的自愿能扭轉這個結果,但顯然,對方對于弟子這個身份甘之若飴,想從張珂這邊攻破防線難度也算不上簡單。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這么適合炎部傳承的后輩,但卻發現已經被人早早的捷足先登,長者心中的失落根本掩藏不住。
而既然已經沒了成功的可能,對甲的限制也沒什么理由了。
只見長者隨手一抓,便從甲的身上拽出了幾根半透明的長針,隨著前者松手,針具陡然潰散,化作無形的靈機潰散到空氣之中
“呼”
深深地吐了一口氣,甲略帶畏懼的看了一眼長者,腳下微動,朝著遠離對方的方向走了兩步,隨后才急吼吼向張珂問道“蚩尤是你的老師,那你跟無頭氏又是什么關系”
“沒什么關系,斷頭之法是跟我祖也就是防風氏學的。”
隨著張珂的一句解釋,現場的三人都松了一口氣。
僅僅只是一個蚩尤就已經足夠駭人了,張珂真要是再跟刑天扯上關系,那磨頭反派放在他身上并不適用,但稱一句腦后有反骨毫不過分。
而且,人族雖然不講究什么父債子償,但蠻荒的那些神靈異獸可不講究這些,如果傳出去,恐怕他們連回王城的機會都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