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頭兇神相柳
不是,這玩意兒不是早在上古的時候就被人王給殺滅絕了嗎
怎么現在又蹦跶出一條來啊
這也就罷了,關鍵是最讓詭神們難以接受的是,這詭母分明已經喪失了反抗能力,不論是再砸個幾拳,亦或是一刀將其劈成兩半,都能結果了它,何必用這最屈辱的姿態,讓相柳生生毒死
尤其是那龐然大物,漫不經意的朝后一撇,更是讓眾多詭神膽寒。
還沒等到詭母咽氣。
周遭所有旁觀的詭神頓時跑了個干凈
這幽冥不能待了,真不能待了,祂們可不想到時被打上門來,打不過就算了,到最后生生被相柳毒死,這種死法也太憋屈了點
而當張珂將目光收回。
詭母所化的血肉蓮臺也到了最后的彌留之際,雖不是相柳本體,只是一個血裔,但衰弱的毒素也給了它多活了一段時間。
雖然,詭母能夠說話的話,想來必然不想要這種茍延殘喘的機會。
在毒素的侵蝕下,整個血肉蓮臺膨脹了數倍不止,就仿佛被浸泡在水中呈現巨人觀的尸體一般,纖薄的幾近透明的外皮下,全是晃蕩的膿液。
濃烈的味道充斥著空氣中,讓人難以忍受。
至于張珂,早在詭母失去反抗能力的時候,就已經躲到了遠處。
只剩下相柳血裔仍舊盤踞在詭母的身上,一口一個小零嘴。
而等它吃完那些詭嬰,蓮臺也膨脹到了極限,搖搖晃晃,仿佛再漲一分就會“轟”的一聲炸開的程度。
如此,相柳的雙眼中閃爍著心滿意足的光芒。
隨后,蛇牙刺穿了蓮臺,扎根血肉之下,仿佛吮吸奶茶一般,九顆蛇頭埋頭苦吃。
不一會兒,碩大的蓮臺就消失了蹤影,原地,只剩下一張散發著腥臭的皮囊,而僅剩的這些相柳也不放棄,蛇頭們分開撕扯,一片片將其吞入腹中。
飽餐了一頓的相柳,仍不滿足的目光投向四方,試圖再找些零嘴填滿空虛的胃囊。
但當它注意到后方那森冷的目光時。
相柳打了個冷顫,像是討好主人的獵犬一樣,立馬搖頭晃尾的竄了過來。
在張珂示意的目光下,化作一道光芒,重新鉆入了肩膀,變成了那幅猙獰的圖騰。
做完這一切的張珂停在原地等待了一會兒,神念在周圍掃視了數圈之后都沒察覺到一點兒異常,而恰巧此時,先前被他放在懷里的符箓震顫了起來。
略一沉吟之后張珂選擇變回常人大小,駕云返回。
半晌過后,天上的烏云陡然間撕裂,一雙猩紅的眸子從云海中看向了地面,再度確定了一無所獲之后,這才徹底離去。
寂靜在這片土地上持續了許久。
一直到燃燒的焦土徹底冷卻,一些幽冥的詭祟前來找些殘羹剩飯,進食過半之后,某一山巒破碎的裂縫中,這才走出了一道身披僧袍的身影。
抬頭眺望著那緩緩閉合的煞云,僧侶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好生兇險
倘若不是他臨走前佛祖示警,說他此行有生死之難,同時真靈瘋狂顫動,差一點就走出去了。
而被那兇神看到,是什么結果,自然無需多說。
雖說詭母作惡多端,死的理所應當,他作為佛祖弟子,本為仙佛,加之功德深厚,等閑遇之也該交談打探一番,再作考慮,但奈何目睹了后半場的僧侶完全不信任對方。
他可不敢拿著自己的小命,去賭那兇神的仁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