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至于死死抱在自己手臂上這條花狗,也有說法。
山海經西山經記載“陰山濁浴之水出焉,而南流于番澤。其中多文貝,有獸焉,曰天狗,其狀如貍而白首,其音如榴榴,可以御兇。”
而后世的天狗食月,說的也是它。
同一物種,在不同的兩個時間段,承接吉兇兩種職能,這在九州算不上什么稀罕事。
只是,這兇兆之獸,如今卻低眉順目,一副求情可憐的模樣,再轉頭看那神色復雜,目光恍惚的禍斗,張珂心中已經有了決斷“你可知,它開口便數我罪過,還言說尋人王為我求惡號之事”
這這已經不能說是耿直了,純純的蠢貨,廢柴
想它與禍斗,歷經上古分割,夏商交替,甚至在后世都能在天庭當中謀得一職,雖算不上什么正面人物,但由此可見,它夫妻二人趨吉避兇之能。
睿智如此,怎生了這么個蠢貨
事情原委它來的倉促,自是不知,但并不妨礙問詢。
就這一會兒功夫,禍斗母已經將原委,還有那逆子的狂言一并與天狗說了。
聽著那刺耳的言語,便是環抱著的四肢都不由得松了些。
好家伙,上一個如此狂妄的,墳頭都沒給留下,甚至于因此導致地仙一脈多受天庭苛責,原本應為天地所做貢獻,在舊例的基礎上,上浮了一成,便是那地仙之祖對此也無說法。
嗯,確實對人家沒什么影響,一枚人參果已綽綽有余,而便是這枚果子,也是從靈山那邊擠出來的,佛陀們雖不情愿,但奈何他們自身麻煩一堆,也沒那份精力跟膽子,再惹怒一位帝君級的人物
它何德何能,跟地仙相比。
一時間,天狗都想直接轉身離去了,但轉念一想,終歸是自家孩子,而且血脈出眾,平日里諸事處理也算聰慧,當然平常不惹事,一惹就捅破天的也是這倒霉孩子
沉默了良久,天狗有些拘謹道“那可否保其真靈不滅,只需留其一線生機,您但有差遣,我夫妻二人絕無話說”
它比不得地仙之祖,能拿出人參果這等寶物來讓佑靈王動心。
而天狗在天庭地位也算不得高,自然難請帝君前來說和,左右考慮也便只能舍了自己,求一份寬容,能不能成,它還真不敢奢望。
“你能吞月,那能吞星否”
對著天狗盼望的目光,張珂想了想,開口問道。
聞言,天狗當即點了點頭。
“如此,看你肚量,幫我將北斗七星吞了,那此間事便算了了,如何”
“這您高看我了,吞得一半便已是我之極限,但此舉并不持久,但若只是一二顆,便能持續許久,至少旬日,若是您需要,還可更久,但恐星神發怒”
“平日里我倒不懼他們,可吞星之后,身軀沉重,諸法不靈,一身實力十去七八”
“無妨,星神若尋來,我替你擔了”張珂擺了擺手,隨手拽下天狗的一大撮毛發,幾乎將整個狗頭都要薅禿了。
而即便痛的齜牙咧嘴,天狗也不出聲,默默的看著那一片白毛變成一只與自己相差無二的花色小犬,隨后便又聽到“七星中看你能力,隨意擇一二吞了,便找個角落躲藏起來,我不離開此間,你無須冒頭,如果有人越過我尋你麻煩,便拿出此物,等我離去后,你自將其交給帝君便是”
說完,張珂拿出了當初紫薇帝君贈與他的信物交托給了天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