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聽,你行你去你信不信,我等前腳走,后腳商王就能直接將夷方踏平,北疆已敗,夷方再敗,其他布置便是最快也得十年左右,容商王喘上一口氣的話,最終勝負可真未曾知曉了
需知,西周代商,我等還尚有喘息之機,再不濟也能去天庭求得一位,以功代罪,千年萬載總有還完的一天,但若讓帝辛贏了,他可是要斷人牲,絕神祀,以律法束縛我等,孰重孰輕,還需要我來分說”
一語落斃,諸多嘈雜盡數消失,唯有不甘心者暗自呢喃“那可是蚩尤,蚩尤啊雖非本人,但自承其名,今日我等不鏟除了他,日后必定禍患無窮”
但很快聲音便被按了下去,有人憤道
“一群雜碎,你們閑著沒事,惹他作甚”
“誰惹的麻煩,誰去擦”
說完,一切嘈雜盡數消散。
但惹是生非的并未見到,卻遠遠的見到一黑,一花兩道虹光徑直沖向了十萬大山的區域。
“佑靈王手下留命啊”
遠遠的便見到兩道虹光一前一后徑直沖來,前者撞向了正欲劈殺的戰斧,后者筆直的彈向張珂的手臂,兩股巨力沖撞之下,原本應當將那禍斗攔腰斬斷的斧刃偏了一些擦著其尾巴掠過,將那松散的黑尾連根斬斷之后,徑直沒入大地
本就殘破的大地,經此一擊更無以負擔。
劇烈的轟鳴聲中,自張珂腳下,綿延數千里的群山轟然坍塌,竟直接形成了一寬廣的盆地
見狀,一旁斷了尾巴,被一頭更大的禍斗攬在懷里的禍斗猛的打了個冷顫。
初時它還想的很美,自身撲殺,而火海繞后侵襲寨子,這廝雖擅火法,但難免顧此失彼,不論是焚了寨子,還是搶險咬上一口,對它此行都能多有助力。
然而剛一接手,禍斗直接蒙了。
知道修行法天象地者,大多氣力磅礴,但持盾將它直接掀翻的可是頭一遭
而后來不及思考,那回轉的戰斧再次揮舞而下,雖倉促間避開了斧刃,但仍被當頭擦了一下,當時便頭暈目眩,難以自持,而當禍斗稍微清醒一些時,便見到那血色的戰斧,帶著無匹的巨力再度朝它劈殺而來。
此時,失了先機,那磅礴的殺意已然將其鎖定,再想像之前那樣躲閃卻是做不得了,只能拿頭來硬抗。
只是扛這么一下,能不能生還禍斗還真不曉得
卻不料,耳邊突然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而后尾巴斷裂的疼痛都沒能將禍斗的恐懼完全驅逐,直到那熟悉且溫暖的懷抱將其包裹,它才后知后覺的打了個哆嗦,看著那低頭摩挲自己的腦袋,聲音顫抖的道了聲“娘親”
而與此同時,張珂看著趴在自己右手上,四肢死死抱緊的白頭花狗,眉頭一皺道“后世,天官,你來此作甚”
“當不得佑靈王如此稱呼,只是因我肚大能容,上帝垂青,便擔了那吞月之職”
看著張珂并未再起殺伐之事,花狗心中猛的松了一口氣,扭頭狠狠的瞪了眼蜷縮在禍斗懷中的禍斗,而后轉過頭臉上帶上了一絲諂媚的笑容“犬子無狀,沖撞了上神,還請您看在其未造成惡果的情況下,饒它一命佑靈王初到此地,應當缺個領路人若您不嫌,我可幫佑靈王開路,尋人,尋寶,但我知曉,不敢隱瞞”
張珂低著頭,目光在手臂上的花狗與一旁的兩個禍斗身上徘徊。
小輩闖禍,大人來填,當真是九州的傳統藝能了
只是,往常自己都是闖禍的那個,現在角色對調,多少有些奇妙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