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壯的不似人的鄭倫也二話不說,抱拳施了一禮之后,便拽著自家滿臉茫然的兄長走出了營寨。
而下一瞬,一面容白皙,可愛,扎著丸子頭的少年也是猛的起身,其動作之迅猛讓身邊三目的將軍都來不及反應,手剛伸到一半兒,便聽到那少年大聲道“好,畏畏縮縮著實不是大丈夫所為,我父也愿為公子會一會那蠻人,斬其首級于公子面前獻功”
“父親,兒子不愿看您為了些許同僚情誼而放棄此等大功便直抒胸臆。父親,您說句話啊,您該不會在怪罪兒子莽撞了吧”
“父親”
“呵呵,小兒無狀,冒犯諸位了。末將末將確有此意,愿為王先驅”
面對著公子興奮而殷切的目光,面對著周圍同僚古怪而審視的打量,一穿著獸鎧,續著長須的中年將軍,溫吞的站起身,笑著說道。
只是,在聽到了那同樣封侯的禮遇之后,他卻走得不那么干凈利索,非得等到身后一只小孩兒似的黑手推了一把,踉蹌的走出了座位,這才呵呵笑著,三步一回頭的離開了營寨。
走出大營,一陣微風吹過,三兩滴細雨隨風落地,打濕了些許地皮。
而與此同時,看著在眾人矚目下,重新坐回來的少年,旁邊頭生三目的青年,面色古怪的朝前者點了點頭,其嘴巴緊了又緊,最終仍是沒遮掩住嘴角的微笑。
在有了三個例子之后,營寨中的氣氛也逐漸熱鬧了起來。
不時便有兩三人忍不住功名利祿的刺激,起身領命告辭。
不一會兒,熙熙攘攘的大營中,那擁擠的人群便少了五分之一還多,而到了此時,卻許久也再無一人突然起身了,同時營寨也恢復了先前的死寂。
只是,相比于之前,青年的臉色也不再變換。
至于剩下的這些當務之急是攻破朝歌,擒拿帝辛,其他的都可以稍放放。
自己不過才二十有八,便是家父早夭,也活了二百才壽終,自己再不濟也有近二百年可活,等登基分封四方之后,有的是時間慢慢炮制這些逆臣,不急,不急
嗯
就在張珂百無聊賴,看著于大火中逐漸塌陷的鹿臺打發時間的時候,忽然腦后的一些細微的動靜引起了他的關注。
轉過頭來,便見到一群小豆丁,駕著各色的云彩,從遠處山腳下的大營朝自己飛騰而來。
而在這大多陌生而非人的身影之中,張珂卻十分意外的看著一個熟悉的面孔
“李靖”
當初之事,雖然已時隔久遠,但再次看到這熟悉的面孔,往昔諸般猶如流水一般再度浮現在他的眼前。
有句話說的好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當初因諸般條件限制,再加上這家伙自己做的冤債,被踢下界輪回轉世去了,而九州之大,張珂也懶得因這一樁因果,便窮索九州,找其轉世身報仇雪恨。
原本,這件事已被他漸漸地忘在了腦后。
卻不曾想,兜兜轉轉,這人反倒自己送上門來了。
心中思緒萬千,卻并不妨礙張珂動手,倒垂于地的戰斧在頃刻間被掄上了天穹,而后徑直朝著前方數量眾多的祥云劈殺而下
正你商我討,協商著待會兒配合的諸將哪兒見過這么不講道理的場面。
連叫陣,甚至于說句話的功夫都不給,突然暴起便是殺伐之舉,倉促間,只見二位面不似人形的周將陡然騰云于眾人身前,深吸一口氣,而后張口咆哮
剎那間狂風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