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因張珂的主動斷首,使得效果跟自我的理智并沒有發生留一逐一的結果。
但面對此等的劇烈的折磨,那隨著心臟的撥動,涌動到全身各處的兇戾之血,卻是給他帶來了更加強盛的攻擊欲望。
而此時面對將自己開膛破肚的梼杌,雙目猩紅的張珂并沒有主動退避,反而貼身暴沖。
如果忽略早已經癲狂的雙方的話。
以后世人的角度來看,眼下的場景頗似華妃拉皇上的戲碼,只不過后者拉的腰帶,而前者拽的是腸胃。
那浸潤著某種災厄概念的貪婪口牙早已經迫不及待,喉舌被新鮮的血肉一激更是迫不及待的聳動了幾下。
隨著梼杌探頭,他也看到了面前驟然清晰的身影,只是他本就是頑固不化的代名詞,哪怕理智上已覺察到了迫近的危險,本能卻敦促著他上前咬上一口。
當滾燙的腸肚落入口中,隨著利齒的閉合血液飛濺的時候,那殘缺的斷刃也是直刺而來
“嗷”
與此同時,司幽國。
“當今蠻荒動蕩,風波四起,有那么多的熱鬧可看,你盯著我這一個小小的司幽國干嘛啊”
司幽國以東的一處江畔,當今的國主,也是晏龍之子的司幽,滿臉無奈的看著面前奔涌的江河,忍不住出聲問道。
他也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差錯,十多日前就覺得國土有異。
但一連多日,司幽除了感覺到發生異常的地方是在東邊以外,竟什么問題都沒發現,所過之處竟全是風平浪靜,好似尋常。
可太過平常,恰恰就是不正常的表現。
當排除了一切的可能之后,那唯一的不可能也就變成了可能。
蠻荒有言,當伱覺得不對勁,又察覺不出來的時候,別想,直接罵白澤就是,即便不是它做的,那讓它背個黑鍋也不虧。
況且,絕大多數時候都能罵個正著。
“勿憂,勿憂,我只是借你地方一用,沒什么別的想法。”
“況且,你這兒除了一個不嫁的女兒跟一個不娶的兒子還有什么樂子可看我只好事,卻無偷窺之惡癖。”
半晌過后,見瞞不過去,白澤滿臉嫌棄的從河中現身。
它自然不是來司幽國取材的。
正如它所說,當今蠻荒因一小輩之事動蕩的厲害,雖未燃起大片戰火,可一些犄角旮旯里也不平靜。
只是,無數年來,蠻荒的這點舊人舊事白澤早就膩了。
如果不是真出了什么樂子的話,它絕大多數都在那些被新抓捕來的外域天地中游蕩。
而突發奇想的跑到這大荒以北,自是察覺到了一些異常。
“四兇脫位,囚禁天地山川震蕩,又有大霧彌漫嘖嘖,你要不先打包一下,帶著你家國民先跑”
白澤一邊兒化作了人形,讓自己看著不那么顯眼,一邊盤坐在河邊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北方那看似云淡風輕的天穹。
甚至在這剎那的功夫,它已用法術變出了案桌,隨手打撈了一些河鮮上岸簡單炮制起來。
司幽看著白澤這一副坐地看樂子的模樣瞬間后腦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