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伴隨著隱約間的心血來潮一起的,還有對相關秘聞的旺盛好奇心,一時間就好像有貓爪在抓撓似的,讓司幽腳下的步伐不禁一頓,而后便湊在了白澤身邊。
“嘖嘖,跟我湊熱鬧可不是什么好事兒,你這么大年紀了被晏龍再追著打應當面子上不好看吧”
白澤嘴里發出怪異的笑聲,看著湊熱鬧的司幽,道“此事牽扯甚大,我不能對你透漏,如果你真好奇的話去找你家大父吧,有他庇護至少接下來的大亂與你無甚干系”
聞言,司幽愣了愣神。
清醒過來之后,再不問其他,只沉默著回到司幽國內,號令一干民眾,攜帶細軟迅速往西南而去。
而白澤,在閑雜人等離開之后,卻是神色肅穆了起來,眉宇間帶著濃郁不化的憂愁之色“四個憨貨,若是控住了局勢引而不發尚且還好,倘若”
“呵,真出了意外,以舜的脾氣,能把你們都宰了”
大霧之中,梼杌的痛嚎響徹云霄。
作為貪吃的代價,在品嘗了一嘴之后,甚至都來不及吞咽,便被連環的暴劈砸暈了頭腦,平日里那用來彰顯威風的一身長毛,此時卻成了被人抓住的痛腳。
被強迫的固定在一塊狹小的區域中,經受著狂風暴雨的拷打
只是,在張珂看來,這所謂的哀嚎多少有點裝模作樣。
作為活躍在上古時代,臭名昭著的兇神,他所經歷的廝殺跟死亡應當要比張珂自己受到的要多得多,而哪怕是張珂,先前在三兇的圍攻下遍體鱗傷時都沒什么痛叫,這才哪兒到哪兒啊
不過就是被劈開了頭骨,順著撬開的裂縫往腦仁兒里插入了一柄鋼刀而已。
就這,后世都有人頭頂西瓜刀去醫院就醫,而對于這些個蠻荒中汲取了某種災厄概念誕生的惡戾兇神而言,這般傷勢雖然嚴重,卻并不致命。
盡管在這期間,手中的蒼玉幾被張珂當做了錘子,不斷敲擊著虎魄的刀柄。
但從活蹦亂跳的梼杌身上,他并沒有看到生命衰弱的跡象
當然,在擒拿梼杌跟其捉對廝殺的同時,張珂并沒有忘記此地還有兩個跟梼杌相等的對自己抱有惡意的存在。
只是,此時風水已然倒轉,勢大力沉的干戚哪怕是張珂現在單手驅使起來都有些嫌沉重,混沌跟窮奇再作貼近之舉,除非舍下其中之一來挨上一斧,否則連張珂臂展范圍都接近不了,更何況攻擊之舉。
于是,除了梼杌之外。
整個戰場的環境如今變換到了法術,神通層面的對抗為主,襲擾廝殺為輔。
而作為承載雙方搏殺的萬里戈壁,大地被徹底熔煉成一片巖漿火海,天空歸于混沌,那早先被四兇布置下的屏障更是無奈顯現了出來,在其中破碎的空間沖擊下布滿了細密而恐怖的裂痕。
“混沌”
因火海炙烤,全身漆黑幾乎辨別不出原本相貌的窮奇猛的吼了一聲。
從饕餮叛變開始,此事就應當從長計議才對,而不是繼續執行。
雖然后續他們一度占了上風,將那少尤逼到了絕境,但對方卻硬是扛著一身的傷勢撐了下來,結果強撐著的一口氣到了現在,騎虎難下的卻變成了他們。
別看眼前這玩意兒只剩下了一口氣,但就是這一口氣能按著讓梼杌毫無反抗的挨揍,也能頂著他倆,借火海的遮掩跟他們周旋。
再說了,不論多嚴重的傷勢,也有治愈的一天。
更何況,他們先前的圍殺并未對其造成太多概念性的殺傷,伴隨著時間的流逝,那少尤的生命竟又有抬頭的趨勢。
再加上被其捕獲,正在作為干戚養分,供那柄兇兵成長的梼杌
簡單的兩個字,卻暴露出了窮奇心中的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