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錯咧,
額真滴錯咧,
額從一開始就不該起什么好奇心。
如果額不起好奇心的話,額就不會被困在霧里,如果額不被困在霧里,額也不會被這倆不講道理的圍著毆打
“當年東海之事確有內幕,先停一停聽我說啊”
禺猇忙不迭的尖叫道。
而也就在這時,那好似自一處來的刀斧猛的停在禺猇面前不遠處,明亮的刃鋒晃得禺猇不由瞇起了眼。
“說”
藏于霧中的張珂模仿著自家老師的音調,冰冷的道。
精衛之死,是蚩尤更準確的來說,是整個炎部的痛。
因為精衛的死,蚩尤跟神農起了沖突,一個暴怒的要大開殺戒,一個要隱忍先保證王位在徐徐圖之,各持己見之下,偌大的炎部被分成了兩半,昔日的兄弟反目成仇不說,因蚩尤怒屠東海的行徑也使得炎部失去了蠻荒非人以外存在的支持。
而后便是冥冥中的天意引導。
在覺察到自己并不能以一己之力鎮壓蠻荒之后,蚩尤組建了九黎,修兵戈備糧草而討神農,落敗的炎部跟有熊氏結盟率領蠻荒眾神討伐九黎。
這是涿鹿之戰的起因,也是本應該再出一位炎帝的炎部落寞的根源。
雖然在空間中老師并未跟他講述太多關于那段時間的故事,但其相關的一切張珂已經從隔壁知道的清清楚楚。
此時,他已經知道自己剛剛是認錯了人,將禺猇認成了那些天生的神圣來防備。
但禺猇,被打的話也并不冤枉。
一個堂堂的東海之神,居然能讓精衛淹死在自己的地盤,不把他算作兇手一并殺了都算是老師顧念同族之情了,而現在聽到祂似是察出了舊事的內幕,張珂雖心頭不屑,但也由得祂說。
“這事說來復雜,精衛的死并沒有一個準確的兇手”
剛松了一口氣的禺猇看著那再度自霧中砸下的戰斧,忙不迭的舉槍抵擋,感受著手中那愈發沉重的力道,暗叫了一聲苦也的同時,也不敢再賣關子,連忙道
“你倆能不能別這么暴躁,我說就是了。”
“那時蠻荒水汽泛濫,有洪厄之相的事情你們也是知曉的,整個東海水汽升騰,怒濤滾滾,海岸邊的情況更是一時一個樣,日日如此我便也疏于防備,而便是這時,精衛突然來訪。”
“我本應該能感受到她的氣息才對,可那天不知怎的,剛平息的海眼再泛漣漪,我忙著去探查情況,便進入了深海,海底亂流洶涌,而岸邊的氣息也自然未被感知到,之后你大尤怒沖沖的找上門二話不說就開始屠殺,我哪兒有功夫排查原因啊”
“我也是后來修養身體時才反應過來,只是等我回去時,痕跡也被抹去了,我只找到了一些痕跡只是太亂,太雜。
借此推斷了一些,不知真假。”
“此事說來,還是炎部之錯,樹大招風,出第二位炎帝本來就已經不是蠻荒所愿了,而炎部還有你跟刑天這倆禍害,真要是讓神農成了第二個炎帝,有他撐腰,你二人在外,整個蠻荒都將無一日的安寧”
“不是女娃也得是別人,不是東海也得是他處,終歸他得慘死一個兒女,才能有后續啊”
聽著禺猇那略顯落寞的語氣,張珂一時間也有些沉默。
這能怪禺猇
還是怪老師跟神農
亦或是怪那丟了性命化作精衛的女娃
“哎,我都說了,你們倆怎么還打啊,我真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