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者九天,六天,六波,五雷,五鬼
余者不計。
之所以造成完整的不如分潤的一個在于來源的多寡,另一個便在于世界的等級了
所以,應龍的權柄雖然大多都不算完整,但依托于蠻荒八界,以及附屬于蠻荒的諸多時光剪影,看似缺胳膊短腿,破破爛爛的權柄,卻構成了一個無比可怖的存在。
值得一提的是,在蠻荒這種萬法歸一的文明襯托下,哪怕是那些分化在主世界之外的時間剪影跟命運支流也有著一般文明世界難以孕育出來的恐怖底蘊。
一個片段便是一個真實的世界,除了蠻荒中唯一的存在不可復制只有頭戴名詞的化身投影之外,其他的萬物,乃是異獸神圣也是真實且獨立的個體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頭高于天的龐然大物猛的扭過恍若星辰一般的雙眸直視張珂。
剎那間,好似有一道無形的波動自上而下的擴散開來。
恍惚間,天地為之一震。
那本就如同傾盆而下,長瀑一般的雨幕中,突然多了些沉重的意味。
“你不畏我”
水神口中的應龍居高臨下的看著張珂,那金色的龍瞳之中雖有好奇,但更多的卻是冰冷跟某種深沉的惡念
“好,少尤之名不虛,但你可知曉,伱那長者便是由我所斬,死于我手”
“他之罪,罄竹難書,而你既承九黎之血,便已具禍苗,舜寬以待人,念你年少不知,即便毀壞大荒,屠戮諸神也以治水之事將功贖罪,以作平衡,然而你卻不知悔改,圈養諸神如豬犬,治水之事被你巧變剝削蠻荒,以公肥私,此錯可認”
在那冰冷的責問之下,前一刻還嘈雜紛亂的雨幕仿佛被按下了靜止鍵,沸騰的水汽從四面八方涌來,將張珂跟外界隔絕到兩個時空的同時,也好似一條條無形的枷鎖纏在了他的身上。
冰冷,沉重,隱約間似有一道道冰寒刺骨的力道,正順著體表的肌膚試圖潛入他的血肉之中,扎根骨髓。
感受著這無形無質的一切,張珂笑了笑,道
“哈,有意思,剝離水脈之事確實是我做的,圈養諸神我雖未做,但你既有言,恐怕我再怎么解釋也是白費,所以便是因為這些小事,便招來了你那這應龍可真有夠閑的”
聞言,那本就冰寒的龍面上更是陰暗的厲害。
恍若一道炸雷突然在耳邊奏響
“放肆”
“既有錯還不思悔改,蚩尤便實蚩尤,骯臟之輩已沉入血脈,便是再怎么傳承仍是個渣滓”
“不明是非,巧言令色,念你身負王命,今日我將你所奪三倍剝回蠻荒,封于龍侯山中等待后續來人,再視是否悔改,再做判罰”
言罷,便有風雨撲面而來。
“說實話,裝的挺像的,若非我真見過應龍的話,恐跟那邊那群一樣,也要被你糊弄過去”
面對聚焦而來的風雨,張珂面上浮現出三分嘲弄,三分意外,以及滿腔的怒火。
嘲弄是因為這家伙外表模仿的看似完美無瑕,想來祂的本體應當也是切實跟應龍有過親密接觸的存在,不然不會這么仿真,但所營造的狂風驟雨間,風雨充足是有了,但卻缺了應龍那囊括一切,改天換地的意味。
簡單來說,一個是劃了片天地往里面澆水,而另一個則直接更改了世界最根本的性質,狂風驟雨自成一界。
創世之舉也莫過于此。
這也就是張珂權柄完善,什么都沾,什么都見過,毀滅在他手里的世界更是一張紙都塞不下,才能分辨出兩者之間的區別。
而至于意外的話
有道是反派死于話多。
如果不是這家伙裝模作樣的給他安排罪名,要標榜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張珂還真有些麻爪。
但現在么權柄掠奪考慮一下
得益于許久之前從共工處學到的水法,以及那位看張珂不怎么順眼的長輩的饋贈,將水系親和融入血脈的張珂,在這片風雨的國度之中,竟還占了百分之二十的權柄。
是底線而非上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