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蠻”
“無禮”
眼看著天地晦暗,而四方混沌,那聲若少女的肉瘤頓時又驚又怒。
一聲話落,只見那碩大的肉瘤忽的潰散,好似泡沫一般幻滅無影,而與此同時,在它周遭那一個個現形的鬼祟邪物們也紛紛各施神通。
只見天穹之上風云變幻,五彩紛呈,一尊尊在常人視角下,也算是龐然大物的,或是幻滅,或是撕開了空間,亦或者棄車保帥。
但也不都是全都能跑。
相較于在權柄跟能力上有所側重,能在這倉促的時間中反應過來的之外。
有那么幾個,全身筋肉隆起,白骨裸露,一看就是又憨又笨的戰士側邪物,無奈的看了眼自己身下那不知道還能否被稱作腿的玩意兒,隨后咬著牙朝天穹沖鋒而去。
一個個面如惡鬼的邪物,那一身血肉好似充氣一般膨脹起來,眨眼的功夫便從米粒大小的渺小之物,膨脹了數百倍。
那一身血肉宛若鋼板一樣堅固,昏沉的天幕下折射著屬于金屬才有的冷淡光芒,根根骨刺從血肉各處刺了出來,爬滿全身,粗略去看,就好似穿上了一層白骨鎧甲一般。
而至于武器
邪物不需要武器,它們那鋒銳的爪牙,畸變的肢體便已經是最鋒利的刀兵了。
作為膽敢在九州繁忙的時候,趁火打劫的存在,顯然這些邪物,甚至于它們背靠的文明也不是容與的主。
但無奈,它們今天碰到的是足以讓九州跟蠻荒都頭痛無比的禍害
見到這些邪物非但不束手就死,反而膽敢跟他還擊,張珂本欲作試探的想法頓時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則是肋下新長出了兩雙手臂,四臂齊握,古樸而兇戾的干戚表層瞬間燃起了一層血色的焰浪,無形的氣流被暴力裹挾化作狂猛的颶風鋪天蓋地的劈殺下來
斧刃尚未逼近,那狂涌的惡風便已撲面而來。
大地之上煙塵四起,密集的裂縫如古瓷器上的裂片一般縱橫交錯,轟鳴之聲不絕于耳。
倘若,此時有人在高空中眺望的話便能看到,以原皇都為原點,周遭數千里以內的大地都在下沉。
而作為親身經歷者,那些個奮起反抗的邪神其表現更是狼狽萬分都沒接觸到實質性的傷害,便已經被那颶風吹的東倒西歪,而那夾雜在颶風之中,匯聚而成的罡風更似一柄柄無形的利刃,輕柔而迅捷的從它們身旁刮過。
一時之間,讓人不適的刺耳刮擦聲響徹天地。
而與此同時,那一尊尊邪物體表衍生出來的骨甲,異變的肢體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本體上剝離,天地之間猛的下起了一場紅白大雨,蓬松的骨灰,粘稠的血雨,以及那一條條薄如蟬翼大如房屋般的肉片。
劇烈的痛楚讓邪物們張嘴欲吼,但緊隨其后的戰斧卻直接將一切聲響壓下。
短促的凝滯過后,昏黃的波浪正在大地之上蔓延,黑紅的蘑菇云在張珂的小腹處綻放。
而原本欲望無際的原野,在此刻已化作了禁忌而深邃的深淵,漆黑的坑洞向外散射著滾滾熱浪,唯獨在那焦黑之外,依稀可以看到些許肉糜的殘留。
收回干戚的同時,張珂向外散布了一些神念。
感知著神念掃描中傳回空無一物的反饋,他滿意的點了點頭。
就說嘛,某些時候九州還比不上外域,至少看看人家的先遣軍,熱血蓬勃而富有朝氣,最重要的是沒有痛覺,不會哇哇大叫
而對于一擊之下,全軍覆滅的局勢,張珂倒也沒什么惋惜的情緒。
雖然說,他原本是準備抓舌頭來著。
但眼下的又不是這邊的全部,想著他微微抬頭,眺望向天穹之外。
天外虛空,世界壁壘之處。
倉促逃竄,化作一道道虹光的血肉邪物,剛跨過世界壁壘,還沒能松口氣,便看到了阻攔在它們面前的一條無垠山脈,山峰之上,有一身著白袍,頭戴冕旒的身影正靜靜的站在原地。
看到它們的到來,那人咧嘴微笑道“本帝在此恭候諸位多時,諸位有什么要說的可得趕緊了,因為本帝也不喜與外魔交流”
也就是外域蠻夷不懂九州文化精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