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沒有什么記憶灌輸的張珂,在平復了心情之后,盡可能模仿著自己記憶中那個缺德的大尤開口說道。
“確實奇怪”
而在這時,趴在旁邊的榆罔也是開口附和“這要是以前的話,咱們之間誰沒挨打早就湊到其他兩個面前搞怪嘲笑了,今天你只是偷看,該不會是之前被祖父打傻了吧”
聞言張珂嘴角微微抽搐。
感情,我還高估了老登的道德底線
“我也想幫忙來著,可惜被人抓住了,動彈不了”
張珂想了想,配合的敷衍了一句。
而聽到他的回答之后,兩人也沒太多思考便也放下了糾結。
畢竟,如果尤身上真出了什么問題的話,那祖父跟巫那邊絕不可能笑呵呵的離去,甚至于還大方的給他們批了兩天的假期來休養生息,而連人王都沒能察覺到問題所在,那就只能證明事實如尤所說,他是被人鉗制從而不能到兩人面前嘲諷。
這么一想,心里頓時感覺好受了許多。
而這么一打岔,原本對張珂的盤問也迅速的轉移到了對幾個外部落來的,陌生長者的探討上。
師,這個字,在蠻荒已有悠久的歷史,雖然不如九州那時清晰,但傾其所學,精心培養幾乎是每一個定下名分的師徒父子們的日常。
而除了方才打在身上的鞭子一如既往的痛入骨髓之外,兩人并未發現這些陌生面孔有什么突出的閃光點。
他們能教什么,自己能學什么,而看管的人數跟課程多了以后又該怎么趁課余時間逃課亂竄,跑到部落外面的秘密基地才是熊孩子們探討的主題。
而與此同時,在當下的人王宮中。
粗糙到僅僅只是一個單層大房子的宮殿大門緊閉,周遭千米以內空無一人。
而在封閉的房間之內,法力的光芒若隱若現,隔絕了聲音向外交流的同時,也庇護著這座象征著人王的“宮殿”不會被里面那些粗暴的動靜所毀。
而在房間之內,席地而坐的幾人正面紅耳赤的爭執著,期間不乏一些推搡拍打的小動作,只不過爆裂的波瀾被籠罩在屋頂跟墻壁上的靈光所阻,不得外泄。
畢竟大家在圈踢伏羲的時候大家都說得好好的,既然是來帶孩子,那就不能光玩兒,總得教些本領才是。
但在教導的方向上難免有一些不同意見。
炎帝自是置身事外的,雖然大家位格相同,但他好歹還有個地主的身份,給三分薄面便接下了戰斗技藝這一項,更何況少尤擅火法,而炎帝更擅火法
毀滅跟新生并存,死與生的極致交融
刀耕火種的道理,可不是那粗糙的三昧真火能夠比擬的
在這項大家都最為擅長,也是張珂主要攻略的技藝被占據之后,剩下可供選擇的余地就不多了。
黃帝擅播百谷草木,懂生產,始制衣冠、建舟車、制音律,最閃耀的是醫術。
顓頊制歷法,懂音律,定綱常而治鬼神;大禹治水,厘定九州
雖然在主要功績這方面描繪的并不均衡,但文字的描述本來就有其局限性,史書上的寥寥一筆便是無數人璀璨而輝煌的一生。
而這幾位的功績,或者說擅長的方向,對張珂來說卻大多都派不上用場,畢竟后者來自未來的九州,在那個原本以科技為主旨的世界中,他們面對的許多問題都已經找到了解決的方案,而如果涉及到神話方面的災厄,那也不是一個人能夠解決的問題。
更重要的是,他們面對的不是一個正統意義上被當做人王備選的后輩,而是宛如野草一般,自己在野外生根發芽,綻放出璀璨花朵的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