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當時能導致那樣的結果,少不了種種巧合跟恰到好處的條件匹配,但帝尤的膽量是做不得假的。
所以,哪怕在明擺著有一個方法能喚醒沉睡的帝尤的情況下,也沒人有這個膽量去給自己找點兒刺激。
這跟慫沒什么關系,純粹是張珂尊老愛幼。
要知道,這玩意兒當初還是起于微末,初出茅廬的階段時,就敢跟帝君硬磕了。
不然,最有資格的首功都沒拿到封賞,誰好意思上去領賞?
如此,當一切因為一個人陷入停擺,讓大家苦苦等待的時候,本來就覺得沒怎么宣泄夠,又看著這邋遢的睡姿順道想到了前塵舊事。
而既然是路邊的石頭,為免有人被膈了腳,那張珂幫忙先收起來也自是合情合理。
“星君,按規矩這”
以這熊孩子的權柄完善程度以及自帶的人王位格,他tm是除了昊天后土以外,唯一能拿這枚印璽做點兒文章的存在。
究其原因,靈山天庭墻頭草是一方面,而得罪帝尤也占據了不小的份額,哪怕帝尤當初仍是王位,位高職虛
為免天將一念之差鑄成大錯,做慣了老好人的太白金星不介意小小的拉對方一把。
面前的桌案上明明有那么多東西,可氣急的昊天下意識的選了個最順手的,也是分量最重的,但凡輕一點兒祂都怕打不疼這熊玩意兒反倒磕壞了自己的寶貝。
“逆子,給朕拿上來!”
“嘿,您早說這是您的我就給送上來了!”
“.”
不然的話,托塔天王擅闖會場雖然冒犯天條,但憑借過往之功也能減免一些懲罰,而跟三太子的沖突也只是父子家事,輪不到天庭插手,哪怕后續有些差錯,但哪怕再怎么公事公辦也不至于開除仙籍,打落凡間讓哪吒追殺去。
雖然天帝的權柄并不是一枚小小的印璽就能替代的,印璽之中雖然凝聚了昊天上帝的象征跟權柄,某種程度上比張珂跟蒼玉之間的權重還更為緊密,但昊天的頻繁使用,跟各種旨意的加蓋仍然在概念上給其附著了無比沉重的象征。
“是下臣冒昧了!”
這天王的名號雖然還冠在祂的身上,可但凡耳清目明的就知道,有生之年,對方是再難返回天庭了!
若是丟給了別人那倒無妨,正道人士哪怕拼著小命不要也會選擇給祂送回來,而左道旁門,邪修妖魔別說碰觸,看上一眼都會被印璽以雷霆之勢滅絕一切。
而同時瞥向昊天的目光中也少不了幾分打趣的意味。
用這個詞來形容帝尤都算是侮辱了這詞。
而饒是如此,祂的心臟仍如擂鼓,轟鳴不停!
任誰不知道托塔天王是因破壞規矩,擅違天條而被罰下界。
“也就是我額頭硬能扛得住打,若是砸去他處,損壞了花花草草,砸傷了其他同僚那可不是什么好事兒!”
感受著太白金星猛然間迸發出來的凌冽殺意,天將的喉嚨艱難的滾動了一下,腳下更是踉蹌的后退,直到靠到墻角的立柱才勉強穩住了步伐。
“艸,有沒有一點兒同理心啊,老登們睡得,我睡不得?”
畢竟眾所周知,帝尤是個不管事兒的,除了打打殺殺之外,他不能說一竅不通,但也跟剛出社會的大學僧一樣,雙眼中透露著清澈的愚蠢。
給臉色前也不看看人家的身份。
雖說趁著太白金星歌功頌德的時候,大家都休息了一陣,也算解清了些許疲乏,但朝會上打盹兒終歸不如回自家的府邸好好睡上一覺來的安心。
感知著那物事方方正正的表面,雕龍畫鳳的凸面,甚至于是精雕細琢,山水跟文字順滑的融為一體的刻痕,張珂的面容漸漸變的呆滯,因為就他摸索到的,不是什么別的玩意兒,而是一枚篆刻著繁雜符號的印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