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祂一直知道,帝尤在天庭中榮寵非凡,但在凌霄寶殿中,無視位份,規矩直走到上帝面前.太夸張了,在祂值守凌霄寶殿的千年之中,從未有一人能有此殊榮,即便是上帝兒女也多在殿前稱臣。
怎么著,玩砸了吧?
真以為這小子是天庭諸仙,當臣子的就該尊敬帝王?
更何況,一個從五品的天將還妄想知道帝君之間的隱秘?
是,太白金星能夠理解天將的做法,天庭位格凝滯已由來已久,多的是功勞超標卻得不到升遷的仙神,而這次的虛空之戰,雖然起因跟倉促的結果并未傳的太多,但大致的收獲跟過程卻早已經傳遍了三界。
“咚!”
哪怕是天條至上,光明公正的天庭也會有私情占位的時候。
伱一個凌霄寶殿值守,每天蹲守凌霄寶殿,外界訊息全靠人流傳的能知道些什么。
什么警醒,什么感知全都在沉睡中逐漸封閉,甚至連意識所化,魂魄之精的真靈都慵懶的靠在小號的至寶銅樹上沉沉的睡去
至于安全什么的
別看這凌霄寶殿里人困馬乏,大家都心不在焉的樣子,但你要真想挑點兒事情,那可算是撞到槍口上了。
可偏偏這會兒太白金星提起了這個幾乎被遺忘了的故人,又跟帝尤扯上了關系,這其中的意味由不得天將不去多想。
“.”
但沒辦法,事趕事就碰到這里了。
畢竟,誰小時候沒跟暴怒的老父親玩過秦王繞柱,空手奪白刃的戲碼。
帝君怎么了,帝君難不成比其他人多長了兩個角?
熱鬧雖然開演了,但這也不是誰都能看的,除了諸位帝君睜大了眼睛目不斜視之外,在場的其他仙神們早在印璽落地之前就已經開啟了眼觀鼻,鼻觀心的待機模式。
聽不著,看不到。
雖然說事后反應過來挨的更狠,但這即將挨打的畢竟不是祂們么,諸帝自然樂得看這爺倆在這人困馬乏的當口給祂們表演兩場解解悶。
看著天將那不敢置信,暗自懷疑的神色,恢復了老好人模樣繼續裝老邁的太白金星暗自搖了搖頭,在天庭當差,想的太多可不是一件好事兒。
說著,太白猛然回頭看向天將,那雙老態龍鐘的眼眸中迸發出不屬于老者的璀璨光芒,庚金之氣直刺對方的面龐,與此同時祂淡漠的開口道:“怎的,見托塔天王去凡俗歷練,你顧念兄弟情義也想下去陪著?”
新仇舊恨一同爆發的昊天想也不想直接出手。
然而,看著下邊那裝作一臉正常,光明正大的將自己的印璽往懷里帶的倒霉玩意兒,上首的昊天眼前一黑,而周邊的諸位帝君也是嘴角抽搐強忍著笑意。
至于說為什么說是符號,那只能說張珂是個文盲,他本不認識這些復雜的篆文,哪怕認識也得強行裝作不認識。
不出預料的,剛從沉睡中被驚醒的張珂瞬間便覺得心火直沖腦門,額頭青筋蹦蹦直跳的同時,張珂也毫不顧忌的低聲呵罵,而同一時間他更是順手從地上撈起了那個將他腦門兒干出一根獨角的完蛋玩意兒。
眼看著大批天地即將到位,海量的仙神位格也即將誕生,那些在原本位格上蹲了幾千上萬年的仙神們沒一個能忍得住的,天將自然也不例外,欲借此時機露個臉面,也方便事后遠離這座千古不變的繁華囚籠。
可這次不行,這一整場的朝會的核心就是帝尤!
“大朝堂上,亂丟垃圾總是不好。”
期間雖有值守的天將想要阻攔,但先前還昏昏欲睡,一副身衰體老命不久矣模樣的太白金星忽的伸手攔住:“西帝與上帝之事,無需諸位操勞,退下吧!”
家門不幸?
又或許是有諸位帝君酣睡在先,有樣學樣的他便能夠寬心休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