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的字,就是渾然天成的琉璃石。
如此也沒人指望帝尤能給什么建設性的意見,甚至于在尋常的朝會中,大家選擇性的遺忘了這位,而這位更是不懼冷落,從始至終的大朝會基本沒來過幾場。
功勞也好,過錯也罷,一切的分配等等都得有他這個罪魁禍首在場,只有他拿到了自己贏得的那份兒,諸仙才敢分割剩下的份額。
西岳好歹還被人一拉就醒,可張珂不能夠,睡的太死,以至于不止一位帝君向他發出了警示,卻全被倒霉玩意兒無視,睡的那叫一個香,整個凌霄寶殿,上千的仙神或坐或站的都在遙望這位優雅的睡姿。
而在漫不經意的一抓后,張珂因怒火而略帶些許扭曲的神色恢復了正常,不敢相信右手傳回反饋的他甚至還雙手一起摸索了一遍。
誰也不否認這熊孩子卓越的天資,以及當下迅速兌換的潛力,但與此同時,這玩意兒靈機一動的時候也是真讓人糟心。
被手指點到,心知肚明的張珂心中嘆了口氣,隨后面上立馬換了副神色,摩擦著印璽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一步步的走向天帝的寶座。
如此,既是叔伯還是岳父,再加上那多少沾點混不吝的作風,別說帝尤了,這事兒放在諸帝年輕時,只會比他做的更過分。
只是扔出去了,后悔的情緒也一同涌上心頭。
注意到了昊天那風雨欲來的目光,張珂訕笑一聲,雖打消了心中把印璽扔過去的想法,但仍是探著身子單手遞物,在他的腰間以下更是宛若麻花一樣扭轉了一圈,更甚至從始至終張珂的雙腿都直沖著凌霄寶殿的大門,以方便戰略轉移。
如果可以的話,祂真的不想當這場戲碼的主角配合這熊孩子彩衣娛親。
當初都已經是橫行無忌了,放在現在,一把起床氣燒起來,真不知道有多少同僚得平白遭殃,哪怕事后會有歉意,會有大量的補償,但帝尤的武力能不見識還是不見識的妙!
只是,拋卻了不敢動作的諸仙,擔心某人會借題發揮的帝君,刨除掉這凌霄寶殿中大部分瞻前顧后的身影之外,仍有一個存在對這一切顧慮都不怎么感冒。
是,帝尤再怎么說也是天庭諸帝之一,雖承接帝君之實,但名義上仍是昊天的臣子,這點諸位帝君都大差不差,只不過因為各家的底蘊跟后續的背景,致使這份兒君臣的關系并不穩定,只有少數幾位嚴格保持著這一點。
“誰扔的,站出來,咱”
“表忠心的話,在你踏步的那一刻已經足夠了,再往前可就是不長眼了。”
呵,那是向外的,九州內里還沒掃蕩呢.
電光火石間,昊天的心中閃過了無數畫面,而祂本人更是下意識的指著下方那正抱著一枚碩大的印璽強行往自己衣襟里面塞的張珂吼道:
一回憶到自家那乖巧的白菜還未大婚就被某個野豬給拱了,甚至這玩意兒今日穿的還是自己的常服。
君不見蠻夷也好,妖魔也罷,不都是等著天庭諸仙外出征戰才敢大張旗鼓的活躍于世?
更何況張珂坐的又不是什么邊邊角角,就在昊天上帝的眼皮子底下,身處諸位帝君的環繞之中,想趁他酣睡對他下手,對方有幾個媽啊?
知道你小子將天庭當了娘家,在這兒放肆的厲害,但今日此舉,著實突破了大家自認為的帝尤下限。
無需人情,無需感恩,只是看對方值守千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該因這點小事而被記上一筆耽擱了前程罷了.
這小小的插曲,并不值得昊天投下哪怕一絲關注。
結果眼睛一閉就再沒能睜開。
一直到印璽被放在了桌上,預想中的狂風暴雨都沒能襲來,這讓做好了某種準備的張珂略感遺憾,而他也顧不得感念自己心里這古怪的情緒,立馬就準備溜回自己的位置。
而恰是此時,一道熟悉的聲音自他的身后傳來:“帝尤不欲跟朕解釋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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