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操縱下的金箍直接撲向如來!
而就在如來因為張珂的走神從而從密集的轟炸中勉強舒了一口氣,準備借此發起反攻的時候,一道叛逆之言陡然間自身后響起,與此同時微不可查的風聲忽的出現在祂的身后。
而伴隨著一聲輕微的碰撞聲,金箍直接撞進了佛祖的腳腕環繞了一圈兒。
而下一瞬間,這仿佛腳環一般的金箍驟然間開始了緊縮,強烈的力道束縛著佛祖的小腿,松軟的肌膚被金箍勒出一道鮮紅的痕跡,骨骼噼啪作響間,佛祖面色驟變。
看著那被不知道多少年前的回旋鏢打中的佛祖,張珂略感遺憾的劈斷了祂的一條手臂。
重新得以收回的干戚幾乎沒有任何的停滯時間,再度高高的劈下
“咔嚓!”
“轟隆!”
伴隨著一聲推金山,倒玉柱一般劇烈的轟鳴,那矗立在靈山之上唯二的兩道身影其中之一猛然呆滯不動,下一刻猩紅的血柱沖天而起,那散發著七色佛光滿是寶疙瘩的頭顱在鮮血的裹挾下直沖天際。
散發著佛光的宏偉身軀斜靠著躺在靈山之上,那隨意的身軀不知道壓垮了多少亭臺廟宇,而空缺的脖頸又恰到好處的錯落在大雄寶殿門前,仿佛水庫出口一般的脖頸肆意的傾瀉著體內的洪流,猩紅的血水幾是一瞬間便沖到了大雄寶殿。
雖有諸佛協作,磅礴的法力化作不可逾越的高墻阻攔在血海跟前讓大雄寶殿避免了污穢沾染。
但寶殿之外,整個靈山上下卻因此失聲。
哪怕經歷了之前種種,佛祖在靈山中的威信已大不如前;哪怕諸般僧侶沙彌對如今靈山委曲求全的態度跟摳摳索索的生活并不滿意;哪怕平日里再怎么怨聲載道,他們也不愿見到如來佛祖的隕落!
沒有人不知道靈山始終得以聳立九州,笑看天下風云變幻,云卷云舒的依憑究竟是什么。
是佛祖游歷九州宣揚道統打下的基礎,是諸佛菩薩行善積德攢來的信譽,是靈山上下一體的榮辱感,以及但逢劇變就必然有大頭出來扛災的底氣!
但今天作為最后一道保險的佛祖被當著無數佛子佛孫的面給斬了,身首分離,這讓他們怎么能接受得了?
惶恐,不安,茫然,無措。
自大雄寶殿到靈山腳下,數以萬萬計的佛子佛孫們呆愣在原地,雙目失神的眺望著那尊匍匐在靈山上的無頭身影。
哪怕在這過程中,洶涌的血海自山頂漫灌而下,猩紅的巨浪席卷了靈山上下的每一個角落,無數佛子佛孫被卷在其中隨波逐流,死傷無算,尚留著一口氣的佛子也會艱難的從泥濘的血灘中爬起來,復而呆呆的眺望倒下的身體。
而類比動了真感情的佛子佛孫們。
飛禽走獸,坐騎異類們同樣在似模似樣的學著悲傷的同時也不忘把頭埋低,借著掩面哭泣的小動作偷偷的在地上舔舐兩口,咂咂嘴,嗯,地道!
不提佛祖血液這玩意兒一頓頂幾個大人參,反正依著九州名言,恨不得噬肉嚼骨是它們對靈山的一貫評價。
坐騎這玩意兒,雖然都是被騎著的命,但坐騎跟坐騎之間的待遇同樣是天差地別,在天庭當差不缺吃喝嚼用,修行日常頓頓有人照料,甚至寵以主榮,獲封號,掌權柄,更甚者還能搖身一變脫離被人騎的命運化作天庭正神!
但相較于天庭仙神坐騎的種種優待,靈山這邊的待遇無疑就差的太多了,除了化身牽扯到高原臟佛的菩薩尊者之外,其絕大多數的坐騎都得跟自家主人食素,本身就是牛馬的自然無需多提,而類似獅虎豹這種兇猛之物怎是一個憋屈就能說盡的。
而這還僅僅只是個開端,靈山坐騎的使用手冊,僅西游記一書就能說個八成。
有事兒的時候讓你下界去阻攔猴頭,沒事兒開口閉口就是孽畜,抬手就是打回原形,嚴懲不貸,事后安慰都沒兩句的,更別提像天庭那樣擁有自己的尊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