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男人雖然死了,但是她婆家的人能放過那個野男人嗎”
“對呀,秀英你快說說那個叫蕭春花的姘頭是誰小河村是怎么處理的”
楊秀英很享受大家的這種追問,輕輕的清了一下嗓子就接著說道。
“你們是不知道呀,小河村的人說什么的都有,有說是大隊長的,有說是他們村東頭王拐子的,還有說是被送走那批男知青里面的,還有的說蕭春花是跟村里那個女知青學的,讓別人“耍”來換錢才懷孕的。
有人說他曾經看見過蕭春花跟一個男人鉆過高粱地,也有人說是下雨的那天有人翻了蕭春花家的墻頭把她給那啥了,蕭春花害怕丟人就沒敢往外說,還有人說寡婦門前是非多,但是摸門子的也多,只不過是到她這里倒霉才翻了車的。
不過蕭春花死活不說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最后只能把她被拉到曬谷場上,先是被村民按著剃了個頭,就當村民正要用東西砸她的時候,蕭春花扯著嗓子喊了兩聲那些村民就不敢動手了。”
楊秀英說到這里端起來搪瓷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水,其他人就有點不耐煩了。
“秀英你這不是吊人胃口嗎那個蕭春花到底說的是什么呀”
“好秀英你快點說吧,大家都等著聽呢。”
有了捧哏楊秀英把搪瓷杯放回到炕桌上,然后再次清了清嗓子說道。
“那個蕭春花當時面目猙獰的大聲喊道,今天要不就把她打死在這里,要不然誰要是敢打她讓自己這個孩子沒了的話,那等她好了以后就抱著誰家的孩子跳井,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誰也別想跑。
你們是不知道呀,當時我們跟咱村的好幾個嫂子、嬸子就在旁邊看著,聽到蕭春花這話以后不知道為什么全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楊秀英說到這里好像在回憶當時蕭春花的神情,房間里面的其他人也全都不說話了,只有何米跟戚招娣臉上掛上一絲令人心疼的苦澀,
好半天過去,何米輕輕的拍了拍自己室友的肩膀說道。
“那后來呢”
何米的這句話把大家的思緒給拽了回來,楊秀英接著說道。
“還能怎么辦小河村的那場大會就虎頭蛇尾的結束了,但是蕭春花的婆家要把她趕出去,說這是他們家蓋的房子,不能給蕭春花養漢、養野孩子住,結果又被對方幾句話就給化解了。”
楊秀英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不過這次她沒有讓大家繼續當捧哏,喝了口水就繼續往下講。
“那個蕭春花當時頂著半拉腦袋堵著街門跟她婆婆說,他兒子死的時候沒有留下一男半女,只要公婆讓她住下來,以后找個孩子就跟他們家的姓,這樣也算他兒子后繼有人。”
蕭春花的話讓她公婆安靜了下來,不過她的那些妯娌們眼饞這個院子有點不甘心的說,自己下面的孩子可以記在叔、伯的名下,自己家根本沒有必要幫別人養野種。”
妯娌們的一番話讓蕭春花的公婆動搖了,但是她又說了他們家要是把自己趕出去的話,那她馬上就去死,但是尸首絕對不會給他們找到,那時候他們還要花錢給死去的兒子娶冥親。
蕭春花的公婆跟他那些兒子兒媳說,趕出去她行,但是誰要是接手這個院子就必須給他死去的兒子娶冥親,這一下幾兄弟全都退縮了,你們是不知道他們當時的臉色那叫一個難看呀。
我當時不明白就問了一起去的嬸子才知道,原來娶冥親不但要買一個剛死的女人,還要把已經下葬的男人挖出來,這些都要村里面的人幫忙,還要買兩口棺材,這一圈的錢花下來比這個房子值錢多了,所以他們全都退縮了,同意蕭春花繼續住在這里。”
楊秀英說完以后屋里面再一次陷入沉默,不過這次是侯玉華先打斷了這份沉默。
“那讓蕭春花懷孕的男人到底是誰呀還有小河村的女知青是怎么回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