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同志不要生氣嗎,我提出去村委會熬制的事絕對不是懷疑韓同志你,而是我對這個純木頭的房子有點不適應,每次進來都有那么一點點的頭暈。
可能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導致我的操作上有那么一點點小小的誤差,最終才會導致這鍋藥膏的失敗,你看我們這么大老遠來了,空手而歸實在沒辦法跟領導交代。
“停,我已經完成了雙方領導的約定,空手而歸那也是你們天賦的原因,這些天我為了陪你們制藥,已經錯過了山上的無數草藥,想讓我陪著你們再做下去絕對不可能。”
佟連勝一聽這個就感覺有門,不就是要錢嗎自己這次出來帶的經費可不少。
于是他連忙表示錢財好說絕對不讓韓立白忙活,但是韓立聽完這話就惱了。
“我會稀罕你們這點錢會因為這點錢放棄自己的原則還是說你看我像是缺錢的人你們這也太看不起人了。”
韓立氣憤的說完以后,拿起桌子上的書,抱著自己做好的那壇舒展止痛膏摔門而去。
衛生室里面只留下師徒倆面面相持,最后齊紅安扛不住屋里的氣氛,小心翼翼的提議道。
“師父,要不您去找一下趙村長,這縣官不如現管,只要他說話一定管用。”
佟連勝沖著齊紅安哼了一聲,轉身就朝外走去。
他們來到村委會的時候,趙村長和梁大隊長正在跟其他人商量著什么時候開鏟呢。
開鏟也就是開鋤,在這嘎達有“著谷雨種大田”、“芒種忙開鏟”的說法。
這個時間上或許不會十分的準確,但是相差的日子絕對不會太多。
為什么鋤個地還要開會商量呢,看著差不多的時候直接喊人上工不就得了。
其實開會是一個特色,能夠更直接的體現領導的威嚴、作用,以及平易近人感。
另外一個就是因為知青,要是只有村民可以隨時下地,這一點根本就不用考慮。
但是很多知青都是二不楞等的家伙,他們在莊稼苗小的時候根本分不清哪顆是草、哪顆是苗,哪怕派人跟著一攏地下來也是死傷慘重。
關鍵是有的莊稼可以“間苗”也就是移植,但是有的莊稼“間苗”后很難存活。
所以他們必須商量好了,哪種莊稼交給知青鋤,由誰監督、指導好知青,讓他們少糟踐莊稼。
還有那種莊稼堅決不能讓知青動手,以免他們的成果還不夠讓自己心疼生氣呢。
特別是甜菜,它可是今年村里的寶貝疙瘩,大家一致決定派把式最好的人手親自照顧它們。
這次的會議上還重點提到了最后來到的那批知青,還有類似吳麗麗這種不安分的知青。
正在開會的時候,外面傳來了佟連勝喊趙村長的聲音。
趙村長皺了皺眉頭,示意大家繼續,他拿著煙袋就走了出去。
“我這里還開著會呢,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佟連勝拉著趙村長來到自己現在住的那個屋子,把齊紅安關在門外,這才把今天的事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