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給別人聽,別人都能噴你一臉口水。
“殿下,咱們養不起那么多人,您還有老奴。”
兩位長史聽著曹公公的哭腔,更覺得那些嚼舌根的人過份。為什么要逮著一個人踩還非要踩到最深的泥里,使之不能翻身的那種
何苦。
最后趙廣淵看他們在矮棚里伸不直腰,便聽曹厝的勸帶他們回了行宮。兩位長史似乎忘了他們來時的目的,遞上禮單,說了幾句吉祥句,就想走,連太醫似乎也忘了。
走時,還是曹厝想了起來,“你們不是帶了太醫來嗎,能不能給我們殿下看一看這山里缺醫少藥,我們殿下除了行宮和皇陵,別的地方也去不了,山外的大夫冬天進山也不容易。”
求著他倆,這才把太醫喚了來,給請了個平安脈。
結果就是,“殿下早年虧損太過,身子還是要慢慢養著。冬日寒涼,還是在屋里以保暖為要。”
曹厝一聽,立刻又給趙廣淵腿上加蓋了一床厚被子,火盆也搬近了兩個。
“殿下,老奴說你不聽,但太醫的話您還是要聽的,這大冬天的,咱也別吝嗇那兩個錢了,請陵戶們幫著照料那些菜就是,何必親力親為。”
兩位長史和太醫一聽,低著頭不敢看越王,好像屁股著了火,急忙請辭,不肯多留片刻。啥啥打探的,皆不管了,這還用得著打探
屋里伺候的人除了一個老太監,還有別人
只一上午,京城派來的一大隊人馬就嘩啦啦走了個干凈。
趙廣淵聽著匯報,面無表情,已換好衣裳,曲著一條腿歪在榻上,望著窗外,不知想些什么。
曹厝和方二見著這樣的他,只覺心疼得緊。該死的,這些人在京城吃喝的喝辣的,日子富貴悠閑,非要沒事找事,還派長史過來打探
捶死他,捶死他,捶死他
方二扭頭見曹厝正捶著一個布偶靠枕出氣,忙一把搶了過來,“它又沒惹你。”把靠枕放到腰后,舒服地歪著。
曹厝氣惱地瞪了他一眼,看向趙廣淵,“殿下,咱要不要出口氣”
趙廣淵悠悠看他,“這不是挺好的嗎,這趟他們可送來不少好東西,那布匹加起來都兩車,你帶著方二一人挑幾匹去做冬衣。”
“謝殿下”方二高興地咧嘴。
他光棍一個,以前還有大哥幫他操持,現在大哥去越地,沒人幫他操持這些,現在行宮里一堆年輕的繡娘,他也不想弄得太糙,正好得了布,請她們幫著做幾身鮮亮的衣裳好過年穿。
“你就惦記吃穿”曹厝不滿地斥了方二一句。
趙廣淵看得好笑,安撫他,“何必與那起子人治氣。兵來將擋,怕他們做甚。”
今天查探了一回,怕是能暫時打消京中刺探了。正好他可以松快地陪夏兒和長至過個好年。
兩位長史馬不停蹄回京復命,如此這般說了一番越王在皇陵的情況。
太子和秦王楚王總算是消了一些懷疑,越王身子虧了,在皇陵又限制了行動,便只能種地養花抄經消磨時光了。
“越王提到了王府的職官”
兩位長史不敢瞞,又因著對越王抱了一絲同情,便把彼時越王悲傷的情緒又擴大了一倍,“越王聽說我二人是長史,打量了我們一番,便問起越王府的長史,屬下不敢應。越王便沒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