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月,朱棣與聶子實兩人,對于宛平縣各個鄉里開墾荒田的情況,比郭安這個宛平縣知縣都要上心。
因此,根本不擔憂宛平縣百姓開墾的田畝,有夸大之語。
而且,這兩人心中,也早就有著讓北平府治下這些知州知縣們都實地去宛平縣治下各個鄉里都察看一番的心思。
沒想到,還沒等他們想好理由,這些知州知縣們,就已經自個送上門來了。
所以,從頭到尾,聶子實都沒有多說一句。
等到李旺帶著一眾燕王護衛,將那些不情不愿的知州知縣們都押下去之后。
聶子實便目光陰沉的看向地上的曹彭。
“曹參議,此事還請你給本官與燕王殿下一個解釋,要不然,休怪本官無情”
朱棣也是語氣森然,“哼,聶藩臺無需這般客氣,本王直接將這廝押下去,審訊一番,什么都清楚了”
“藩臺大人,燕王殿下,下官冤枉啊,下官并不知宛平縣借糧之事竟然還有這番內情”曹彭連忙求饒。
“哼,此事乃是經過父皇同意的,你這賊官竟然不知”朱棣冷聲問道。
“什么”
曹彭傻眼了,此事他真是不知。而且,也還從想過,一個區區宛平縣,竟然還能驚動皇上。
朱棣再次問道“說,到底是何人要你這般阻止宛平縣百姓借糧”
“殿下恕罪,此事,此事下官”
曹彭臉色一白,抬頭看了一圈,欲言又止。
見狀,朱棣直接朝著周圍一眾北平布政使官員喊道“爾等都出去”
聶子實微微點了點頭。
一眾北平布政使司官員連忙退下。
朱棣與聶子實兩人,便緊緊盯向曹彭。
曹彭苦笑一聲,朝著朱棣微微拱了拱手,這才一臉無奈道“啟稟燕王殿下,聶藩臺,下官兄長乃是景川侯”
“嗯”
僅僅一句話,朱棣與聶子實兩人臉色便是一變。
景川侯曹震可能在大明一眾勛貴之中,并不是太顯眼,朱棣與聶子實兩人,完全可以不在乎。
但是,曹震的妻子卻是太子朱標的乳母,朱棣與聶子實兩人,卻是不敢疏忽。
沉吟片刻后,朱棣便沉聲問道“此事,是大兄暗示你所為”
曹彭苦笑一聲,道“燕王殿下誤會了,此事太子殿下絕對不知”
要是朱標知道,肯定不會讓他們這么胡鬧
聽此,朱棣松了一口氣,此事只要不是太子下令,那他就不怕了。
“那本王與一眾宛平縣百姓們借糧,你為何要這般阻撓”
曹彭再次苦笑的回道“啟稟殿下,下官之中曾在北平屯田,下官也深知北平府囤糧之艱難。
下官害怕要是將那十萬石糧食都借給宛平縣數萬百姓之后,等到了來年,那些百姓們還不回糧食,北平府布政使司所有官員都要受到責罰。
要是萬一,我大明再有出征北元之意,我北平府一袋糧食都拿不出,下官等一眾北平布政使司官員定然要受到責罰。
于是,下官心中一急,再加上北平府治下那些知州知縣們都來向下官哭訴,下官魯莽之下,便帶著一隊衙役,沖了過去”
“哼”
朱棣冷哼一聲,狐疑的看向曹彭,“入你娘的,你這狗官莫不是在騙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