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小小參議,竟敢私自做北平布政使司的主,還要緝拿宛平縣知縣,甚至,就連本王的護衛王真,你這廝也敢緝拿”
“什么,宛平縣典史是殿下的護衛”曹彭一臉驚詫。
朱棣道“哼,宛平縣知縣做出這般大事,本王就怕有你這般的賊官見不得別人好,特意派王真前去保護那郭安。
沒想到,本王昨日剛剛將王真派去,你這賊官就開始干出這種齷齪之事”
“是下官有眼無珠,竟然不知宛平縣知縣是殿下看好之人,還請殿下恕罪”曹彭連忙道歉。
朱棣再次冷哼一聲,便看向聶子實,“聶藩臺,此賊官乃是你北平布政使司官吏,自是該由你來責罰。”
“是,殿下”
聶子實連忙應道。
朱棣再次瞪了一眼曹彭,便氣呼呼走了出去。
而在北平布政使司內,看著朱棣的背影,聶子實一臉無奈。
曹彭則是內心一松,這一關他是過去了。
而在宛平縣治下的荒野之中,那些被李旺押解著的一眾知州知縣們,這會卻是汗流浹背,凄慘無比。
五月鳴蜩,六月精陽
這會,北平府上方已經熱浪滾滾,暑氣熏蒸。
再加上一直在荒野之中行走,從未吃過這般苦楚的一眾知縣知州們,早已是叫苦連天,后悔不已。
要是知道會是這種結果,他們絕對不會為了那幾萬石糧食,就去與那燕王叫不服。
而現在,在李旺等燕王護衛的監督下,他們想停下腳步歇息一會,都不可以。
于是,這群知州知縣們,抱著一本荒地賬簿,整整在宛平縣治下各個鄉里走了五日,這才走了一個大概。
等到他們再次回到北平府之時,一眾知州知縣都黑了一大圈,也都瘦了一圈。
宛平縣衙。
王真直接走進郭安的公房,拱手稟報道“啟稟縣尊,殿下召見”
“燕王殿下”
郭安一愣,自從那天在糧倉外,朱老四及時出現,將那位曹參議與一眾知州知縣帶走之后,便再也沒找過他。
而那位曹參議與一眾知州知縣的遭遇,他也都是王真說了。
對于那位曹參議的誤會之舉,郭安不敢茍同。但是,朱老四不找他,他這個小小的知縣,也不能去詢問。
“正是”
王真并沒回話,而是靜靜的站在那里,看著郭安。
見狀,郭安無奈嘆息一聲。
“殿下在何處”
“宮內”王真惜字如金。
郭安微微點頭,放下手中之筆,便起身往外走去。
他知道王真嘴里的宮內,可不是應天城的皇宮,而是距離縣衙不遠出的燕王宮。
而朱老四又是他在北平,甚至是整個大明能好好活下去的靠山,他自是不能不理會朱老四的召見。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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