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黨復臉閃過一絲猶豫,“殿下恕罪,依附于這三河的百姓有著數萬戶,想要徹底斷絕引渠灌溉之事便極難,自古從無有此先例,因此下官也不敢確定”
朱棣直接大怒,“你這是要以數萬百姓的生計來嘗試通惠河之漕運”
“此事是唯一解決辦法。”
黨復嚅囁著嘴說道。
郭安有些看不下去,直接問道“敢問黨通判,又準備如何禁止這數萬百姓不再引溝渠澆灌農田”
朱棣也是冷冷盯著黨復。
黨復臉色一狠,道“此乃北平府之政令,那些百姓不執行也得執行。”
郭安又問道“那要是那些士紳都集體阻攔呢”
黨復一僵,思慮片刻,便緩聲道“士紳田地較少,要是有人不從,可酌情處理。”
“哼,好一個酌情處理。”
朱棣冷聲問道“咱剛剛讓北平府的百姓們有了點希望,爾等這又準備要將百姓們都給逼絕路”
黨復臉色慘白,連忙說道“殿下明鑒,下官絕無此意。”
朱棣厲聲道“可是伱正在做。”
撲通一聲,黨復直接跪下,連連求饒。
“殿下明鑒,下官只是一心想解決北平府漕運之事,完全沒想那般多。”
“行了,行了,起來吧,咱又沒說砍你的頭,你嚇成這樣子作甚”
朱棣有些煩躁的擺了擺手。
“多謝殿下。”
黨復這才緩緩起身。
朱棣又看向俞仁恬與趙節兩人,“爾等一個身為北平府知府,一個身為北平府同知,可有何良策”
俞仁恬與趙節兩人連忙滿臉惶恐,“下官慚愧。”
“哼”
朱棣臉更為煩躁。
這時,郭安想起什么,對著朱棣建議道“殿下,不若修路”
“修路”
朱棣一愣,滿心疑惑,漕運與修路何干
同樣,一旁的朱復與俞仁恬等人也都是滿臉疑惑。
郭安解釋道,“殿下,通州張家灣碼頭也不輸于海子碼頭,每年春天通惠河漕運不便之時,便將漕運大船停靠在張家灣,然后再從張家灣修一條平整寬闊道路,直通宛平縣。
如今,這些商賈們會有抱怨,便是因為從通州到北平府之間道路雖不遠,但道路卻是崎嶇不平,車馬不便。
如若給他們修建一條平整道路,雨雪天氣皆可行走,那些商賈也就不會抱怨了。”
“雨雪天氣皆可行的道路”
郭安這話一出,俞仁恬與趙節、黨復三人的便直接滿臉驚詫。
他們從未聽過,還有這種道路存在。
除非,將這些道路都如同城內街道一般,鋪平整光滑的大青石才有可能。
但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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