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殿下”
郵差管事是一位老卒,做事果斷,應了一聲,直接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件,遞給朱高熾。
朱高熾眉頭微皺,拿起信件。
信件雖然皺巴巴的,但完好無損,沒有任何開封的痕跡。
郵差管事滿臉訕笑,“還請殿下恕罪,思明府多為土司,并沒幾個士紳,因而郵差回來之時,這件信封便直接放進懷中。
也幸好,思明府沒有什么貨物,這才使得郵差可以不用攜帶郵箱,直接將這封信放在懷中,沒有被那些賊人尋到機會”
“沒有尋到機會”
朱高熾忍不住又皺起眉頭,“這般說,這封書信也不是多么重要了”
管事下意識的點著頭。
“可是,如果不重要,他們為何費那么大的心思,要將那些信件都給損毀”
說著,朱高熾已經打開信封,看了起來。
“嗯”
看清上面的內容,朱高熾瞳孔頓時緊縮,臉色直接陰沉下來。
“此事,可透露了出去”
“殿下之意”
管事一愣。
朱高熾一臉肅然道“關于信封被刻意損毀,還有這封信件被送到咱手上之事,那些郵差可都互相知道,并對外說了出去”
管事意識到什么,急忙道“回稟太子殿下,多封信件同時被人刻意損毀偷走之事,有很多郵差確實已經相互知曉。
但是,還遺露出這么一封信件之事,只有思明府郵差一人知曉。
殿下放心,小人等人皆為老卒,遇到此種不尋常之事,都可管得住自個的嘴”
“如此便好”
朱高熾放心一些,道“你回去交待一番,讓他們不要對外說及此事,弄丟郵寄之物,是郵局的恥辱,定要查出來,狠狠報復回去。
另外,特意交代思明府郵差,讓他也嚴格保密”
“小人遵命”
管事急忙應道。
“此信,我去呈報父皇”
朱高熾再次說了一聲,便往外走去。
“呈報陛下”
身后,管事眼孔一縮,突然意識到,這封信好像比他想象的還要重要。
如此,那此事的嚴重性
郵差管事快步往外走去。
“此事屬實”
奉天殿內,看完手中的信封,朱棣一臉陰沉的看向朱高熾。
“爹,此信只是不知名的人交給邸報郵差,送來京師的。至于是否屬實,孩兒也不知”
朱高熾微微躬身行禮,“不過,既然有人那般大費周章想要讓這些信件來不了京師,那便說明此信上所寫之事,應該是真的”
朱棣道“你可知,太高祖皇帝在位之時,那安南王還派人前來京師,向太高祖皇帝獻上諸多奇珍異寶。”
朱高熾眉頭輕皺,“那便奇怪了,僅僅幾年的時日,安南國怎么就會發生叛亂,安南王室陳氏還能被屠殺一空呢”
朱棣朝著外面喊道,“來人,傳錦衣衛指揮使趙虎”
“奴婢遵旨”
一個內侍應了一聲,便快步往外走去。
不到片刻,一陣急促腳步聲,便從外面傳了進來。
很快。
錦衣衛指揮使趙虎,急色匆匆的走了進來。
“微臣趙虎參見陛下,見過太子殿下”
“嗯,起來吧”
朱棣緩緩擺了擺手,“趙虎,爾等錦衣衛這一段時日,可有廣西、云南的異常奏報”
“這”
趙虎心中一驚,難道云南與廣西又出現賊子了
“回陛下,云南、廣西方面一切正常,微臣并沒收到什么奏報”
“沒有”
朱棣冷哼一聲,將那封信件扔了下去。
“你仔細看看,安南王室逃出的子弟,為了活命,只能將信交給邸報郵差送上來
如此大的事,爾等錦衣衛身為朕的耳目,居然到了現如今,還是什么都不知,要爾等有何用”
“陛下息怒”
趙虎連忙撿起信件,看了起來。
越看,臉上神情越是陰沉,隨后深深吸了口氣。
“陛下,這一段時日,微臣也經常收到云南、廣西錦衣衛的奏報,但沒有任何人向微臣稟報此事”
朱棣緊緊盯著趙虎,沉聲道“你是有人在假冒安南王室陳氏子弟,來逗朕玩呢”
趙虎一顫,連忙請罪,“還請陛下息怒,微臣這便派人連夜趕往云南、廣西,調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