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松剛剛出門,左手隔壁的一個三十多的女人正在那里做飯。
女人旁邊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圍在灶臺前。
看樣子就是餓了。
對方看到他笑著打了個招呼。
“出去啊”
王青松看著對方笑了笑“嗯,大姐,忙著呢這里東西還沒有弄齊全,等把東西弄齊全了再過來。”
他也不知道怎么稱呼對方。
按照年齡,叫對方大姐也可以,叫對方嬸子也合適。
索性叫大姐。
不過他看了一下,大院里,三十多歲的人占了大多數。
這要是叫嬸子了,以后院子那么多人都得叫叔叫嬸子。
他大哥雖然沒到三十,但也二十多了,過來也得喊叔嬸,這輩分掉的太厲害了。
女人笑呵呵點點頭,“嗯,做飯呢有什么要幫忙的吱一聲。”
“哎,好,謝了啊”
王青松笑著答應了下來,隨后笑道“大姐您忙,我先回去了。”
“哎,好去吧。”
對方一邊弄菜,一邊笑著回應著。
王青松見狀也就離開了。
碰到院子里的人都是笑著輕輕點頭,算是簡單的打了個招呼,畢竟這里沒認識幾個人。
不過他的目光看向的北方正房的位置。
那是孫福貴家。
八級大工。
了不起。
工人八級,這已經是最高的等級了,工資一百左右一個月,加上福利和補貼,一個月工資可真不少。
號稱比縣長還稀罕。
現在天黑是在五六點左右,這些人下班已經是五點左右了。
現在外面已經黑了起來。
“孫大爺下棋呢”
胡同里,一根木頭電線桿底下,一群人正圍在一塊小炕桌邊,坐著小馬扎下棋呢
對方聞言抬頭看了一眼“昂,下棋呢回去了啊”
“哎,回去了,一會再過來。您忙,回見了您啊”
“哎,好,去忙。”
孫大爺打個招呼繼續下棋,王青松則是直接離開了。
梁春曉家里,一個中年婦女坐在那里,對著梁父一陣的埋怨。
“四哥,您這不是拿我打镲嗎二柱看上你們家春曉,說了不止一次了,上次您還讓我特地去說道說道,現在說成了,您說不干了。不是拿我逗悶子嗎”
一邊說,一邊拍拍手。
仿佛受到了好大的委屈。
聽到這話,梁父在那里沉默了。
男方來女方這邊提親,說多少次,只要他沒答應,這事情就沒事。
可是一旦點頭了。
這事情就算是成了。
只是他沒想到春曉在城里會有這機遇。
這下就有點下不來臺了。
不過下不來臺歸下不來臺,只要大丫頭在城里不受傷害,再怎么樣自己也不能因為面子,阻擋她進城里做工人的態度。
“翠花嬸子,您喝糖水。”
梁春曉看著不說話的老爹,如果處理不好,以后他在村里會被人戳脊梁骨。
遞給了她一杯糖水。
馮翠花從進來就噼里啪啦的說了半天,嘴巴都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