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蘇我跟你說,也就是你大飛哥今天不在,他上隔壁市進貨去了,不然早就操著鐵棍滿區喊著逮人去了。”
蘇成意想了想,這種情況好像確實有可能。
但是還好大飛哥不在,否則打草驚蛇,以何悟非的跑路本領,早就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
“對了,他大概就是住在這附近。”
蘇成意想到他帶著自己就在這旁邊繞圈的行為,又補充了一句。
“知道知道。”
小飛哥低著頭在手機上發短信,似乎在搖人。
“而且那家伙好像很抗打。”
蘇成意又接著描述了一下他敲斷了晾衣桿,對方毫無反應的事。
“原來那晾衣桿是被你小子整折了啊”
小飛哥恍然大悟。
“嗯”
蘇成意有些意外。
“今早上周大姐和牛大嫂,吵吵一早上了。牛大嫂非要說是周大姐因為上次兩根青菜的事情,懷恨在心,故意折了她家的晾衣棍。周大姐罵她血口噴人,牛大嫂說你才血口噴人,好家伙,差點就打起來了。”
“我晚上過來的時候重新買一根賠禮。”
跟陳錦之講完緣由,蘇成意抬手展示了一下手里新買的晾衣棍。
“喏,賠禮。就是昨晚黑燈瞎火的,我也沒看清是哪一款,索性加了五塊錢買了個不銹鋼的。這樣用來當武器的話,下次也不用擔心會折斷了。”
“這樣哦。”
陳錦之笑著點點頭。
“但是不是和你說了不用來嗎”
下個轉角就要到小飛哥說的地方了,蘇成意抬手攔了她一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于是陳錦之沖他勾勾手,示意他靠過來聽。
“我是當事人,你們要把他送派出所的話,我也得在才行。”
話倒是這么說沒錯。
蘇成意正在想著,她又接著說
“上次你抓住他的時候,他很刻意地不讓我們看到他的長相,有可能是我們認識的人。”
是的,沒想到陳錦之也看出來了這一點。
照她這樣說的話,她的確應該在場才行。
待會兒讓她離遠一點就好了。
“他是這里的常駐民,可是以前沒有聽說過類似的事件,我是頭一起,說明我本人是個很大的誘因。”
那確實,世界上沒有比你更誘因的誘因了。
蘇成意被她說服了,剛想點點頭,陳錦之就輕輕笑了一聲,
“以上都是借口,我只是想跟你待在一起。”
“”
蘇成意無可奈何地瞥了她一眼。
后者眉彎眼笑,就著現在他半蹲著的高度,抬手捏了捏他的耳根。
“干嘛”
蘇成意沒有躲開,任由她微涼的指尖作弄著。
“耳根捏軟一點,會比較聽話。”
陳錦之眼里笑意更深。
“粑耳朵”
粑耳朵就是方言里心甘情愿地比較聽老婆話的一種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