闞金寶之妻啐他:“我早就瘋了!你居然敢把臟水都往我頭上潑?!今兒出了事,你指望能瞞得過誰?!我過不好了,你也休想有好日子過!”
“王郎”急得又要撲上去打人,被涂榮的親兵喝斥著制住。
這時候涂榮正好與麻尚儀一同走進后院,聽到他們的對話,面色當場便黑了。在西北邊軍,他是新來的外人,有些丑事絕對不能由他來掀蓋子!
他吩咐左右:“將這對狗男女堵住嘴,押回衙門去處置!不管誰來求情,都叫他先來見我!”
左右應聲去拿人。闞金寶之妻不肯,拼命要掙扎。
立在一旁看了半天戲,吃瓜吃得正興起的海棠好心提醒她:“你方才說的那話叫那么多人聽見了,當心那幾位將軍家的太太得了信,會來堵你的嘴。你老實跟著涂同知回都司衙門,興許還能安全些。”
闞金寶之妻僵住了,后悔自己多嘴,一氣之下竟說了不該說的話。不過她把海棠的話聽進去了,老老實實跟著涂榮的親兵離開,不象她那情人“王郎”,掙扎得更加厲害了,也不知是不是在害怕些什么。
涂榮冷著臉看著這一男一女被押走,回過頭來看了海棠一眼。不過海棠提醒過闞金寶之妻后,便縮回兄長身后了。海礁很有兄長模樣地替小妹遮掩著,沖著涂榮露出微笑:“涂將軍,今兒令公子當真太魯莽了!”說著便開始轉移話題,將今天涂金寶犯過的蠢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涂榮其實已經從親兵那兒聽說了事情的經過,但此時還是耐下心,再聽海礁說一遍。一旁的麻尚儀一邊關心地打量著金嘉樹,確定他真的安然無恙,一邊留心海礁的敘述,越聽臉色就越難看。
她原是因為涂金寶從小生活在直隸鄉村,與金嘉樹舊時生活環境相似,才覺得他倆可以做個朋友,順道還能讓金嘉樹搭上涂家的關系,哪里想到涂金寶竟是這等魯莽不知事的蠢貨?!幸好今日有海家兄妹在,周小見與涂家親兵也足夠忠誠勇武,否則金嘉樹一旦有個好歹,她豈不是成了害死他的罪魁禍首?!
事情到了這一步,涂金寶竟然還想為闞金寶求情,想把整件事抹平,可能么?!在他心目中,一個剛認識了沒幾日的朋友,就真的那么重要,能讓他毫不在乎自己差一點兒喪命的事實,也不在意為了救他受傷的親兵會怎么想?
這樣的人,怎么配成為金嘉樹的朋友?!
麻尚儀一路聽,就一路在暗暗生氣。等她聽到海棠偷襲闞金寶,成功瞬間把人制服的過程時,臉上不由得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她轉頭看了看那被五花大綁的闞金寶,就算他如今被人押著跪倒在地,也能看出是個高大壯實的彪悍之士。她再回頭看一眼海礁身后斯文嬌弱的海棠,怎么都無法想象出,對方是如何撲倒闞金寶的。
可所有人聽了海礁的話,都沒露出異色,不象是謊言。
麻尚儀忍不住懷疑起了人生。她莫非是在做夢么?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