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莉,我剛剛和你講的這些東西,你自己知道就好了,不要隨便跟別人說,更不要在那位未來的水瓶董事面前提起這件事。”
“我不會的。”?女清理員聞言搖了搖頭,隨即一臉同情地道:
“里昂一定好不容易才擺脫傷痛,我在他面前提這些,他肯定會難受的。”
“不止是難受……”
水瓶局長聞言,有些無奈地道:
“我不讓你提這個,是因為他父母的死因……調查報告上寫過,他的父母都是機械師,死在了六年前的那場戰爭里。”
六年前的戰爭
聽到水瓶局長的話后,女清理員不由得微微一怔,隨即兩只眼睛猛然瞪大。
“六年前那不是……”
“就是你父親還能下床的時候,親自指揮的最后一場戰爭。”
“……”
“所以嚴格來講,他之所以會失去雙親,和你父親當初做的事,有不小的關聯。”
看著陡然沉默了下來,神色變得無比復雜的女清理員,鏡子里的水瓶局長再次嘆了口氣,溫聲開解道:
“梅莉,你不需要有什么心理負擔,你父親并不是壞人,尤其對于整個北境王國來說,他可能是近三百年來最好的國王。
只不過,和你的哥哥哈維一樣,他的好只對北境王國的國民有意義,在其它國家的國民看來,你父親是北境王國最具野心,手段也最為狠辣的國王。”
女清理員聞言忍不住攥了攥手掌,隨即咬著嘴唇追問道:
“那我父親他……他到底是對是錯”
“不好說。”
鏡子里的藍發老者搖了搖頭,繼而開口反問道:
“梅莉,你覺得什么是對什么又是錯”
“我……”
女清理員想了想后,神情略微有些頹喪地道:
“六年前那場戰爭,是在侵略別人,然后兩邊都死了好多人,甚至還包括里昂的父母,所以……所以父親他……”
“你覺得你父親不對”
“嗯……”
“那你知道么在六年前那場戰爭里,他雖然是主動侵略的一方,但在那之前,整個北境王國也一直都在遭受變相的勒索。”
回憶了一下當初的情況后,水瓶局長開口道:
“在你父親打了那一仗之前,對方借助路上關隘和不凍港,每隔幾年都會卡一次北境的煤炭和谷蔬,這些都是對北境王國至關重要的東西。
記得最過分的一年,甚至連熱河城的煤價都翻了快二十倍,大小部族凍死餓死了不知道多少,你現在還認為那一仗不該打嗎”
“我……”
“用你父親的話來說,任何國家的安全,都不能建立在另一個國家的不安全之上。而作為北境王國的國王,面對這么好的機會,他無論如何都要為自己的國家解決這個心腹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