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至于
中狀元,也還是需要個聰明腦子
至此,孫順與張文博旗鼓相當,不分伯仲。
自正月起,他們一直在狩獵最后一張色卡,孫順甚至放出話來,愿意拿一百兩銀子收購,價格還可以談,只要拿到月白色卡的人愿意冒頭。
比花錢,博兒怎么能輸
立刻打上擂臺,叫出了一百二十兩的數。
只等月白色卡現身。
喬徽大刀闊斧地往前走,心頭不無幸災樂禍地想陳記放出來的盲袋全都賣光,月白色卡卻一直沒出現,照那位賀賬房平等地坑每一個人的習性
她會不會,直接抽出了這張色卡
那這就好看啰
博兒雖紈绔幾分,家里有錢幾分,喜歡用錢砸人幾分,但到底是個厚道人,那孫順卻不然,家里是開茶館的,靠十來個漂亮點茶師賺得盆滿缽滿,如若他一旦發現,被玩兒了,此事確不太好收場了。
想起那位身量纖細、眉眼舒朗,雖時常穿著個屎殼郎色的短打夾襖卻仍難掩秀麗清雋的賀賬房,再想想肥頭大耳、嘴巴肉厚得切下來能炒一盤菜的孫順,喬徽輕災樂禍的情緒不明所以地淡了幾分。
應當收緊山院學生的外出機會了。
喬徽在心中這樣想。
這頭辭別錦鯉花花喬寶珠小姑娘,顯金與陳左娘姐妹相攜去戲班子搭建的草臺前尋找鎖兒和張媽媽。
顯金吃著鎖兒遞過來的白玉膏,看臺上飛腳筋斗、揚幡撲旗、撇搽弄傘,不由跟著人群樂呵呵地隨眾喝彩。
張媽媽累了,一行人便往老宅回。
陳左娘姐妹就住在陳家老宅旁邊的一所二進院落,故而顯金先告別辭行,剛轉頭準備進去,卻被陳左娘輕聲喊住,隨即被拉到墻根腳沒人的地方。
陳左娘聲音低低的,“咱們在外面,別說閨名咱們是姑娘家,剛剛喬山長的長子就在旁邊,就算是喬姑娘先問,咱們只需說清自己在家的排序即可。”
陳左娘神色是貨真價實的擔心。
顯金的娘是小娘,本身就矮了人一頭。
如今親娘還死了,這些規矩就更沒人教了。
陳左娘扯了扯顯金的衣袖,“這是規矩,你記住了嗎”
顯金沉默了下來。
就在陳左娘以為她聽好準備離開時,卻聽顯金沉聲道,“我在生意場上,若以后需簽字蓋章,我怎么辦是寫陳五娘還是摁賀大娘”
顯金勾起嘴角笑了笑,“三爺不管事,進貨、采買、出貨、推售,我皆需親力親為,和男人談生意,男人叫我五娘,其中輕視之意昭然若揭。”
“再者,若我需代表作坊簽訂契約時,寫了與名籍不同的名字,那這份契約是有效,還是無效呢”
陳左娘愣了愣,這是她沒想到的。
顯金笑著勾了勾陳左娘的手,聲音很輕,但語氣非常堅定,“我賀顯金,既有這個膽子,在生意場上和男人一爭高下,便有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準備。”
“男人若能寫名籍上的名字,我就能寫名籍上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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