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陳家辛辛苦苦三四代人,至于為了一個喬家毀基業嗎”
方臉官兵本是不收這錢,想了想仍是把銀票抹了過來。
陳箋方低聲道,“您若實在不放心,你就親在我們宅子里搜上一搜,但凡搜出個與喬家沾邊的東西,不用您扭送,我親去應天府尹領罪。”
顯金手一緊。
方臉官兵沉吟半晌,手過肩頭一揮,“那就得罪了。”
身后的小吏魚貫而入,半個時辰后魚貫而出。
打頭的沖方臉官兵輕輕搖搖頭。
方臉官兵松了口氣他也不想陳家有事。
陳家若洗不清嫌疑,他不僅這幾張票子保不住,保不齊還要因收受錢財、瀆職失職被上峰責難
顯金手緩緩松開。
方臉官兵面色放松地帶著人手向外走。
顯金隱隱約約聽見,方臉官兵說了句,“去水東大街王家。”
王醫正。
看來,是摸清涇縣里與喬家關系甚密的人家了。
待人走后,陳敷眼眶一紅,“好好一個孩子,怎么這么坎坷”
陳箋方意味不明地看向走遠的官兵,再轉過頭來,望向素來敏感感性的三叔。
人生或許是有定數的,先苦后甜,或先甜后苦,寶元一帆風順了近二十載,前小半生唯一的波折是母親早逝,如今天降橫禍,他將何去何從
喬徽是基于什么心態跑了
是不敢面對逃了
還是企圖置之死地而后生
陳箋方閉了閉眼,復雜的情緒在胸腔中翻涌,許久都未得到平復。
“山院解禁后,我想將寶珠接回來。”
顯金與陳箋方并肩而立。
當一個家族傾覆之際,唯一有可能得到保存的,只有女人和稚童。
陳敷抹了把眼角,點頭道,“該是這個理,山長待你一向很好。”
顯金看向陳箋方。
陳箋方輕頷首。
顯金不知為何,如昨日喬徽將那包包裹交給她時那般,輕輕地舒出一口氣。
“山院恐怕很快就會解禁。”
陳箋方語氣發澀,“繼續圍著也沒有意義。人都跑了,難道東西還會老老實實待在那兒嗎”
東西在哪兒
顯金強自鎮定地進了二門,剛一進屋子,便飛快關上門,將桌子移開,把昨夜連夜撬松的石磚抽出,低頭看包裹好好地藏在里面,終于一顆心放回肚子里。
喬徽要跑,在她意料之中。
不跑,如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跑了,尚且能掙出一條生路。
換做她,她也會將幼妹安頓好后,跑出去拼一條血路出來。
但,她不明白。
喬徽為何要把東西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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