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上去不是很舒服。
有種高高在上的俯視感。
顯金低了低頭,夾了塊菌子放進嘴里。
瞿老夫人還在教學,“以后咱們生意做得越好,這種人就越多,就像附骨之疽,挖也挖不干凈、丟也丟不掉紙張賣得貴,應當找找自己的原因,怎么就賺不了那么多銀子,而不是一味責怪賣家,賣家也要開門吃飯的,不是仁者俠士,做個東西賠本賣給你好了”
越講越不高興,瞿老夫人一抬眼只見顯金的腦頂毛這姑娘正低著頭猛喝湯呢。
瞿老夫人輕咳一聲。
顯金抬頭望去。
瞿老夫人將今日的重中之重甩了出來,“今天商會開堂,聽敬亭山上做茶的方老板說東南戰事快平了,朝廷必定要大慶,到時各地選送貢品正是出頭的時候,這節骨眼上,咱們店門口不能再出現這種鬧劇和丑事。“
顯金將菌子平靜地吞下,“這是選貢品,不是選感動宣城十大好人。”
瞿老夫人沒明白,放下筷子不明所以地看向顯金。
顯金抿抿嘴角,“只要咱們家的貨一騎絕塵,后來者駟馬難追,就算我私德有失,包了七八九個小白臉在房里熊大人該薦我們,還得薦我們。”
瞿老夫人坐在凳子上,感覺屁股有火在烤,張了張嘴,不知從何說起,更不知這話怎么接。
顯金又埋頭喝了口湯。
“只是,這事確實不應當再發生了。”
顯金將鮮美的湯吞下這湯不是素湯,應是燉得軟爛的雞湯。
守孝三年,若一點葷腥不占,張老爺子還不死,她先死。
故而時人守孝時,其實也并不是對葷腥嚴防死守、一旦破戒就萬劫不復的。很多時候,家里的長輩會偷偷給小輩塞點肉干、塞完肉湯、偷點肉圓子吃這事兒只有家里長輩做,否則誰做,都不合適。
顯金目光復雜地看了眼瞿老夫人。
你說她壞,她當真沒壞到什么份兒上。
你說她不壞,她卻總能在三秒鐘內,搞得你想跳樓。
顯金再低了低頭,把剛才的話補全,“現如今城東的桑皮紙作坊改成了浮白,績溪作坊成了新人練習的實訓地,還剩下一個燈宣作坊。”
“我想將燈宣作坊改成奧萊。”
顯金眨了眨眼,這時節不出產菌子,如今食用的菌子多是干菌,有股煙熏火燎的味道,“宣紙奧萊。”
“宣紙奧萊”
瞿老夫人有些不明白,哦不,不是有些不明白,是很不明白,“宣紙我懂,什么叫奧萊哪個熬哪個賴”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