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承宣布政使司、州、府、縣;六部與地方;武將與文臣的分別都沒搞清楚誒!
山坳風口處,血腥味漸漸散去,星辰西下,薄陽初升。
身后的將士仍在清點戰俘。
喬徽坐于高頭大馬之上,馬蹄聲踢踏,在山間晨鐘,顯得明亮舒朗。
百安大長公主似是想起什么:“奴兒干都司奉品易,縱妻縱女投靠叛賊,即被革職查辦忠武侯昨日自請將擇日前往奴兒干填補空缺——你們商量過?“
顯金轉頭笑:“他選了奴兒干?”
百安大長公主眸光未動。
顯金笑著扭過頭:“輿圖上,玉門、奴兒干、湘西與瓊州,我以為他會選瓊州——畢竟是海船上打下的功績誰知他選了最北邊的奴兒干!”
顯金面色有很明顯的高興。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放棄舒適區,擁抱新挑戰——不愧是她看上的大胸肌帶魚啊!
百安大長公主眸色卻陡然柔和下來:玉門關外是韃靼,奴兒干天寒地凍、兼有羅剎虎視眈眈,湘西尚有國中之國、苗家民風彪悍不服管教,瓊州悶熱僻遠,若呂宋來犯必定率先迎戰
四個地方,各有各的苦頭,皆是朝中諸臣躲避三舍之地,哪里有京師繁華迷人眼的舒適?
偏偏,一個皇室血脈,一個天子近臣,一拍即合,非常想去。
顯金剛剛的頹氣被吹散了一大半,迎著初升的朝陽,顯金眸中熠熠生光:“那就先去奴兒干吧!從北向南干!一邊做宣紙生意,一邊了解各地各俗、風土人情!我與寶元,如今不過雙十年華,便是花費十年在外磨礪,回到京中,也不過四十不到、三十出頭,正是干事的好時機!”
百安大長公主有些說不出話。
如若,當初母后也舍得將幼弟扔到如奴兒干般苦寒之地磨礪時日,他的結局,是否將會改寫?
不,不,不。
甚至,不需要丟到奴兒干去。
丟出京師,丟到四川、丟到蘇杭、丟到中原,看透官場沉浮、看透人心險惡、看透利益來往之后,幼弟也一定會大有不同!
隔了良久,百安大長公主故意道:“十年之期,太過久遠,或許我也將在徐家子弟中挑出一兩個可造之才?”
顯金聳肩:“也可。到時,我早已坐擁六條河道、二十余大道,將宣紙賣往羅剎、天竺、呂宋、英吉利誰又能說我不成功?”
百安大長公主展唇啟笑。
東邊,太陽升起,一片紅光。
無論血脈,無論身份,無論時空。
她豁達、聰明、踏實、努力,并不拘泥于小節,亦敢于直面缺陷——
這樣的姑娘,誰又能說她,不會成功?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