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部分偶然聽過科普的認出了這是編鐘,是存在于歷史長河中被考古出來的樂器,是現存的曲庫中沒人使用過的樂器。
沒想到這么好聽
短短幾秒,就將人帶入了其中,好像感受到了一個古樸、寬和、面色沉穩滄桑的國家,在歷史的塵埃中向他們揮手。
說你好啊。
但是,這聲“你好啊”又不像是對著觀眾們說的,而是對著下一段樂章,對著曲調里飽含了什么情緒的想要歌唱的對象。
與此同時,大屏幕上的歌曲介紹亮起。
歌曲戰金刀
唱作人孔珂原創
作詞孔珂
作曲孔珂
編曲風火樂隊
接著第一句歌詞緩緩響起。
歌唱者的嗓音清冷而有質感,但莫名透著股大氣的蒼涼
“十里黃沙曾想起,踏破嘶吼喑啞,”
“巍巍城墻遙望前,龍笛鼉鼓,英姿勃發,金刀染血星雨落”
楚深和眼神閃了閃。
他一下就聽出來了,這是宣武三年,大宣打得最為艱難的那一仗。
彼時他十六歲,未及弱冠,周邊幾國都將這個少年帝王未曾露出任何獠牙、也沒展露出什么過人天賦的大宣當做了掌中之物。
隆冬的積雪尚未掃清,新年的喜意便徹底散去,迎來了戰爭。
這時,被譽為天神上將的謝小將軍還是個奶娃娃,謝將軍一人、獨抗三國聯軍。
那時候的大宣經歷過一朝與昏聵的國君,百廢待興。
需要縫縫補補的地方太多了,楚深和在此之前沒有將過多目光放在邊防上。
便險些吃了大虧。
孔珂的聲音不帶有太過濃厚的情緒,清清淡淡的,但編鐘的背景音卻極其悲涼,如泣如訴
錄制現場的觀眾們不知何時,全部都安靜了下來。
唱作人的歌聲與詞是偏向中國風的,但編曲與編鐘的振動,卻比抒情多了大氣、比民謠多了股破釜沉舟的銳氣
仿佛每一句歌詞娓娓道來,聽時只覺得悅耳,卻過耳不忘、極具畫面感,情緒也在這其中層層遞進了。
不知道該怎么形容,明明是聽著一首歌,卻好像身臨其境地看了一場電影,旁觀了數場人生。
蘇荷就是現場的一名觀眾。
在此之前,她不是任何唱作人的粉絲,更沒聽過孔珂的名字。
她的本職工作是一名大學老師,這次來到我是唱作人的現場,是因為一個回校探望她的學生遞給了她兩張門票,說這個節目特別有意思。
當時在一旁的同事聽到了雙眼一下放滿了光亮,就替她應了下來。
來到現場,與其說是她自己來,不如說是陪著人來。
她的興趣愛好是閱讀與寫作,尤愛歷史的厚重與魅力。
平時并不太聽歌。
她覺得什么歌都不錯,但也都差不多。
擁有傳銷般魅力的廣場舞神曲她覺得好聽,大街小巷的流行歌曲她也覺得好聽,廣為人知的神歌能跟著哼兩句,甚至是校運會上激情蓬勃充滿生命力的背景音也覺得不錯
都覺得好聽,但也都沒特別愛聽。
作為一個文字創作者,蘇荷向來覺得自己是非常有共情力的,按理說音樂這樣能直抵人心靈的藝術,她應該很能t才對。
但就是很神奇,她大概能分得清好聽與不好聽,口水歌與高難度,藝術性或流行性。
但就像做題,能分析能做出來,但不愛做,不然也許她現在就是一個科學家了。
對于好聽的歌,她能聽,喜歡聽,但是還不如愛吃的飯菜,沒有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