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隱怪后世有述焉,吾弗為之矣。君遵道,半途廢,吾弗能已矣,何故”時清子端坐在高處的蒲團上,褚振元三人恭敬的坐在下面。
時清子笑了笑“不必拘謹,暢所欲言。”
王浩宇聽后皺了皺眉頭,他俯身之后答道“這句話的意思是,圣人言“喜好探索隱僻的道理,事荒誕怪異,即使能得到后代的傳述,我是不會去做的。君遵循正道事,但半途廢,我是不會去做的。”意在告誡我等應循中庸之道,不應偏執,更不應尋捷徑走歪道,要堅持律己方能達成所愿。”
“嗯。”時清子點了點頭,“不錯,你們讀書七八載,應當也清楚讀書并無捷徑可尋,距離院試還有數十日,這個時候你們更應該堅持守己,不可亂了陣腳節奏,更不應聽外面的什么流言蜚語而走上歪道,知道嗎。”
王浩宇點了點頭與褚振元三人一齊道“諾,弟子謹記。”
時清子看了看下方的三個徒弟笑了笑“好,你們的能力品性我皆清楚,也無需過于轄制,振元,這句話,你是如何理解”
褚振元想了想,也拱手行了一禮道“此話后面還有一句為“君依乎中庸,遁世不見知不悔,唯圣者能之。”圣人言,君遵循中庸之道,即使避世隱居,終不為知、不被重不后悔,只有圣才能這樣做。”我想,圣人之意并非要我們只一個勁的埋頭做學問,若有機會也當報效朝廷,臨近院試,師傅是想以此話鞭策我等吧。”
“呵呵”,時清子聞言輕笑了起來“振元你看待問題總是如此鞭辟入里,這確實是我今天想要告知你等的,今天我們不講德行,不論大義,只談讀書。”
時清子調整了一下坐姿,身體微微斜倚在了身后的三清石臺上“天下學子何其多”,他伸出手,目視前方“紛紛攘攘在這科舉之途上,如同千軍萬馬過獨木橋,說的俗一點,讀書便是為了科舉,科舉便是為了做官,在此之上,才是德行和大義,你們知道”,時清子收回了手“科舉做官是你們為國為民的基石,若無基石,德行大義均是空談。你們可省得”
褚振元幾人聽后對視了一眼“徒兒省得。”
“呵呵,省得就好,以上這些便是我今天想講給你們的”,時清子臉上笑意不減,他看向了陳賦川道“但是,今天浩宇和振元都講了,我還想再聽聽賦川你對這句話怎么看”
陳賦川想了想皺眉道“徒兒認為,浩宇師兄和振元師弟已經在這句話上講完了師傅所想,但是徒兒覺得,目標和堅持雖然是科舉讀書必須的,但是若以此為目標,待功成名就之后再談德行與大義,置己為先,置家國百姓為后,實非賦川所愿。”
時清子聞言欣慰的點了點頭“赤子之心依舊,賦川鄉試無憂也。”
“鄉試”王浩宇和褚振元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出了一些驚異。
他們三人中,目前以褚振元的鄉試試題答的最好,但時清子最看重的卻一直都是陳賦川。
因為知曉其中緣由,所以褚振元倒也沒有生出什么怨懟過。只是此時聽到時清子所言不由心中驚奇,“如今院試歲試還未舉行,科試還有一年,鄉試更在兩年后,時清子是如何確定陳賦川一定能考過鄉試的呢”
無人解答,時清子笑看著幾人,又交待了幾人兩句后,三人離去,有小童過來關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