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同默默的往宿舍走去,晚間涼風習習,小路光影重疊,沒有其他行人。
“陳賦川”王浩宇一把攬住了陳賦川的脖子“老實交代,師傅怎么那么看好你,是不是準備偷鄉試的試題給你了”
“師兄別鬧。”陳賦川笑著掙脫“我也不知道師傅為什么那么看好我,大概是覺得我們三個都能考過鄉試現在答題就屬我最差,所以說我能考過,實際是暗示我們都能考過”
王浩宇深思了片刻,好像真的在思考陳賦川話里的可能性,他摸著自己的下巴“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褚振元搖頭看著兩人的打鬧,慢慢的順著月光往前走。
自來到書院之后,他就一直用一種填鴨式的方式學習,有些累,但更多的是滿足,和王浩宇,陳賦川相比,他學習年限要短不少,可憑借超常的記憶力和不懈的努力,他如今也追上了兩個人的步伐。
只是距離院試還有一個月不到,后續方向如何,還應多聽從時清子的建議。
“科舉就是為了做官,只有做官才有能力為天下百姓謀福”褚振元回想著時清子剛剛的教導,微微笑著搖了搖頭,即使讀了數十本圣賢書,可他本質上還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他科舉是為了做官,做官是為了保護自己和兒子,和天下蒼生無關。
“快說,師傅私下里有沒有偷偷給過你資料。”前面,王浩宇陳賦川兩人又笑鬧了起來。
“師弟”陳賦川大笑著往回跑,然后躲在褚振元身后,他一邊抓著褚振元的手臂一邊大笑著躲避王浩宇“浩宇師兄瘋了,師弟快救我”
褚振元被左右拽了兩下,連忙去擋住王浩宇,幫忙求情道“師兄快饒了他吧,再鬧下去,師弟的衣服可要被他扯壞了。”
“哈哈哈”,王浩宇笑著停了下來,一把紙扇對著陳賦川點了兩下“好好走,回去再收拾你”
三人重新上路,陳賦川和王浩宇的手臂分別搭在褚振元左右的肩膀上,他們看著天上的明月,大踏步的往前走,就像他們面對未來的科舉之途一樣,那樣無畏,那樣親熱,那樣激情澎湃,一往無前。
又過了幾天,時清子開始不再給三人出鄉試的試題,只讓他們好好準備院試。
褚振元聽后默默待在房間里看書,一種壓迫感和急躁感油然而生,王浩宇和陳賦川也不似先前隨意,他們都憋著一股勁想要沖擊更高的名次。
按照他們的才能,其實院試對他們來說也不算太難,他們一直視為挑戰的,是未來的鄉試。
但是,參加院試中的歲試后,考過的秀才也有階級之分。其中優秀者定為廩生,可以有津貼。廩生有名額,崇禮縣大概只有20個,超過這個名額的稱之為增生,如果廩生缺額增生可以補缺。其他的秀才是附生。